這小老頭人前人後兩幅麵孔,壞的很。
而且他本來就不怎麼喜歡自己找的女朋友,說不定就故意醜化自己。
因此,他十分肯定地道:“不可能,他一定說我壞話了。”
在看秦匪那篤定得不行的樣子後,時珺也沒辦法,隻能遲疑了一番後,坦白地道:“他說你屁股上長釘子。”
秦匪:“……???”
屁股上長釘子?
這個臭老頭居然這麼醜化他!
等回去之後,看他怎麼收拾這小老頭!
“他還說什麼了?”秦匪磨了磨牙,用忍耐而又克製的語氣繼續問道。
他覺得小老頭肯定不止說著一個壞話。
但沒想到隨後卻聽到時珺說:“他還說,你很想我,但因為媽媽生病了,被困在了醫院裡,這幾天情緒也變得非常低落,每天茶飯不思,希望我能夠在臨走前和你見一麵,和你再聊一聊,至少彆留下什麼遺憾和誤會。”
聽到這番話之後,秦匪先是閃過一絲意外,但隨即輕笑起了起來。
還好,還好,老爺子最後還是選擇做人了。
他當下笑著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爺爺說的沒錯,不能留下遺憾和誤會。”
說著就耍賴似地蹭了蹭她的脖頸。
“可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誤會。”
聽到時珺這番話的秦匪不由得一頓,“……”
“錯了嗎?”時珺也沒有掙紮,隻是坐在那裡,不回應他地問了一聲。
秦匪哪裡不知道時珺這是給自己一個台階,於是忙不迭地認錯,“錯了,而且錯大發了,簡直罪不可赦!”
聽著他的話,時珺嘴角輕揚起。
真奇怪。
明明對於她來說,欺騙是犯了她忌諱的。
就像她之前的那名手下一樣,敢欺騙她,那是要付出生命代價的。
但在秦匪這裡,他也同樣是欺騙。
可是她最多就是被欺騙後的惱怒和生氣。
以及對他的懲罰。
卻從沒想過要對他如何。
或許,她隱隱是知道秦匪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吧。
他的不安,他的擔心,他的忐忑……
其實追根究底,是自己沒有給他完全的安全感,讓他患得患失,始終心裡蒙著之前的一層陰影。
時珺想了下,主動的伸手環上了他勁瘦的腰間,下巴也隨之擱在了他的頸窩處。
如此主動的姿態讓秦匪不禁笑了起來,他一把攔腰將她拖到了自己的腿上,以此想要好好彌補下這段時間的空缺。
時珺也沒有拒絕,她雙手攀著秦匪的脖子,調整了下姿勢。
秦匪怕她掉下去,雙手也隨之扶住了她的腰間。
昏沉沉地光線裡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是柔軟的腰肢,另外一個則是滾燙的胸膛……
氣氛隨著他們之間貼近的距離而不斷的升高。
正當秦匪喉間上下一個滾動,慢慢微仰起頭想要湊上前去的時候,結果地下車庫裡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聲狗叫。
“汪!”
立刻打斷了這一旖旎的氣氛。
然而秦匪並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他雙手緊扣著時珺的腰,黑沉沉的眼眸深處有情愫蔓延開來。
氣氛眼看著就要再次醞釀好了。
秦匪正打算重新無縫銜接下去的時候,不料下一秒又傳來了一聲:“汪——!”
而且隨即而來的是一群狗叫聲。
“汪汪!”
“汪汪汪!”
……
偌大的地下車庫裡一時間充斥著狗叫聲。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對方。
然後時珺架不住那好奇心,轉過頭朝著車窗外看去。
緊接著就發現車外麵不知道哪來的兩群狗擋在路中間,互相叫喚著。
一副好像要打群架的樣子。
嗯?
打群架?
狗?
聽著雙方罵架的汪汪犬吠聲,被夾在路中間的他們頓時所有的曖昧氣氛就此破壞得一乾二淨。
秦匪氣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磨牙謔謔。
為什麼大晚上的這群狗要這麼有儀式感地跑到地下車庫打架?
害得他都沒親到自家小姑娘!
就這麼幾個小時了,還不讓他最後親熱一下嗎?
想到這裡,他就恨不能開車門去和那群狗打一架。
但實在外麵狗太多,他覺得打不過。
好氣!
秦匪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坐在他身上的時珺看到他那副模樣,頓時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她哪裡不知道秦匪在想什麼。
於是,故意轉移話題地問:“你媽媽的病情現在怎麼樣了?”
秦匪狠狠地透過車窗盯著那兩隻為首的大狗,心不在焉地回答:“老毛病了,沒什麼問題。”
時珺看他那幼稚的樣子隻覺得好笑,輕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回神,“你要好好照顧她。”
秦匪聽到這一句話後,目光隨即收了回來,轉而看向了她。
“她現在很需要你。”時珺低低地聲音從車內響起,“一切都會變好的。”
窗外夜色已深。
她清清冷冷的眉眼在這昏沉的光線中儘顯溫柔。
秦匪眸色深邃,連日來的無力和憋屈似乎真的隨著她這一句話吹開了心頭的陰霾。
當下,他也顧不得窗外那些惱人的狗叫聲,而是伸手扶著時珺的腰,一隻手扣住了她的腦袋,微微仰起頭,就此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的紅唇。
一個激烈而而繾綣的吻在車內上演。
此時此刻,整個是世界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車外的一切都被他們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