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一場親吻結束,周喬整個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全被秦匪像孩子似的抱在了懷裡,一副完全依賴的姿態。
半晌過後,她才漸漸緩緩過神來。
秦匪吻得她有些暈頭轉向,隻覺得自己腦袋裡一陣缺氧眩暈。
她就這樣半靠在秦匪的胸口小口小口的喘息著。
“緩過來了?要不然繼續?嗯?”那尾音輕揚,大拇指指腹輕蹭著她的紅唇,一下又一下,帶著明晃晃的示意。
周喬當即一個激靈回過神,就站直身體,伸手一把推開他,“不要。”
秦匪笑了,“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周喬不搭理他。
自從那個吻開始之後,這家夥就變得越來越得寸進尺,總是想儘辦法的占她便宜。
於是她找了個借口,道:“我困了。”
“那我陪你?”秦匪還想作死地逗弄。
結果就得到了周喬的一記警告,“你彆太過分了。”
秦匪看她好像活過來的樣子,笑了笑,也就放手了,“行吧,那早點去睡,小腦瓜裡彆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著又很快地在她的腦袋上擼了一把。
那速度快得周喬也懶得去計較了,索性轉身回了房間。
等到房門關上後,秦匪這才神色微斂起,走到陽台上,拿出手機給手下的人打了個電話去,冷聲地吩咐:“再仔細去查一下周喬最近遇到過什麼人,什麼事,每個細節都不要放過。”
他猜想,一定是學校裡出現了什麼問題,才會導致她出現這樣的情況。
上次雖然查了,但沒查到什麼,如今她情緒再度低落,肯定是有發生了什麼類似情況,這次他一定非要查出來不可。
夜幕下,他就這麼斜斜地倚在欄杆上,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煙,含在嘴裡。
而在同一個時間,有人也同樣地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海城的夜晚。
手下正站在不遠處恭敬地對他彙報著。
“我們查到當時在酒店門外的的確是時小姐,她現在正在名海高中上學。”
站在落地窗前的江暮韞眉頭輕蹙起,帶著幾分疑慮,“時家安排她來這裡上學乾什麼?時家不是有自己的私人老師嗎?”
那名手下也非常的困惑,“我們也查不到她為什麼要來這所學校,眼下我們隻知道她現在在學校裡讀書,名聲不太好,打架鬥毆是常事,惹得很多學生都對她非常的不滿。”
“生病生壞腦子了?”江暮韞真是有點看不懂時珺如今的操作了,好歹也是家族裡不可小覷的人物,不好好在時家奪權,怎麼跑到一個高中裡和一群學生為伍了?
而且她也從來不是一個逞凶鬥狠的性子才對。
隨後,他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周喬父親被周喬丟下台階時,她急匆匆地衝過去的畫麵,當下就問道:“她和周喬的父親走得很近?”
那人連連點頭:“是的,他們兩個人走的非常近,基本上三四天就要吃一頓飯,她所在的班級裡甚至傳出來她要給周喬做後媽的言論。”
“做後媽?”江暮韞越聽越糊塗。
時珺會給周喬做後媽?
瘋了嗎?
她們兩個人之間也不過就差個一兩歲罷了,做什麼後媽?
而且她怎麼會看上周嚴俊那個吃軟飯的男人?
就算她瞄上了楚氏,那也應該和周喬打好關係才對,和周嚴俊的父親有什麼關係?
難道她想利用周嚴俊壓製住周喬?
但這可能嗎?
江暮韞個一想到那天在宴會上周喬那毫不遮掩的厭惡和冷漠神色,就覺得時珺要打這算盤的肯定得輸。
於是,他當機立斷地對手下的人吩咐道:“好好盯著她,看看她到底想乾什麼。”
“是。”
*
隨後的幾天裡“時珺”似乎安分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身份被暴露了,覺得做那些事兒也沒什麼意義了。
恰巧這個時候競賽的日子快到了。
其實眼下真的周喬都回來了,她去不去參加已經無所謂了。
隻是拿了學校那麼多錢,校長甚至為了能夠讓周喬好好參加這次的考試,不僅找了專業的心理老師,還特意讓她在考試前去參加一次體檢測驗。
為的就是防止周喬再出現上次考前突發生病問題。
看著這位校長忙前忙後,嘴角都因為著急上火而溜出了一連串的小水泡。
如果她眼下說不去了,估計這位老校長能直接躺進醫院裡去。
所以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走個過場吧,不能把老校長給氣出個英年早逝出來。
畢竟這兩年在這個學校裡,他對自己很多出格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
因此,她安安分分的去簡單做了個檢查,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去考試。
可誰能想到就在考試的前一天早上,她剛進學校準備上課的時候,一封舉報信就被送去了局裡麵去了。
然後校長就沒有意外的被送去了醫院!
周喬則被馬上被班主任給叫進了辦公室旁邊的會議室。
臨走前,“時珺”給了她一個極其挑釁的輕蔑眼神。
周喬對此漠然以對。
當她走進了那個空無一人的會議室時,看到俞商那張鐵青的臉,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周喬站在那裡,喊了一聲老師。
這一聲喊就像是觸動到了俞商身體的開關,他立刻就把手邊的一疊照片直接摔在了桌上。
如此失態的舉動還是周喬第一次看到。
這個老師認識了那麼久,從來都是和善的很,七班的學生再怎麼皮都沒有生氣過。
可如今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倒是意外的很。
緊接著就聽到他說:“你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
周喬順著他的指向望了過去,倏地眸子半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