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被點到名的那兩個人此刻愣愣地站在那裡,顯然對於宴會廳上這一切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看楚琅的臉色難看,卻又死死抿著唇,一言不發地被吃定模樣。
他們覺得,還是聽眼前這位女孩子的比較好。
畢竟這裡麵的人他們一個都得罪不起。
於是,當即上前就要來抓周嚴俊。
此時,周喬特意一字一句地關照,“記住,是丟,不是請。”
在場的人聽到後不由得小小吸了口涼氣。
把自己親爹丟出去。
夠狠。
至於楚琅則覺得周喬這句話分明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在故意打他的臉。
但偏偏他還不能有什麼舉動。
因為他知道,周喬向來說得出做得到。
她說要搞楚氏,那就一定會搞楚氏。
如今楚氏好不容易從輿論中穩了下來,絕對經不起再來一次這樣的輿論風暴。
所以他真的不能輕舉妄動。
於是,周嚴俊就這麼眼睜睜的被那兩個安保人員給架了起來,然後不安地掙紮叫喊了起來,“不,你不能……周喬……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爸,我是你爸!周喬!你這樣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你不怕將來報應嗎!你會被人罵不孝的,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那激烈的喊叫聲越來越遠。
直到最後徹底消失在了宴會大門外。
宴會廳內重新陷入了安靜之中。
周喬這個時候抬眸看向了楚琅,麵無表情地就是一句,“爸又怎麼樣。”
言辭間那叫一個囂張和無謂。
她這是已經是公然在挑釁楚琅了。
就這樣,她在一群無聲的驚詫和複雜目光中就此轉身離去。
楚琅的臉色瞬間就此黑了下來。
握著酒杯的手指更是因為太過用力而泛起了白。
在場的眾人們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出聲的。
他們實在太過意外周喬的行事作風。
畢竟誰會大庭廣眾這樣直白而又坦蕩地就警告楚琅?
簡直不按規矩出牌!
當下,他們都覺得周喬年輕氣盛,拿了點股份,就開始飄了,完全就是不知所謂。
但也有人不是這樣認為的。
將一切全都看在眼裡的江暮韞卻覺得,周喬敢這樣的底氣,並非自大,而是自信。
因為這個自信是她背後的那個男人所給予的。
看完戲的他當下也沒了留下來的想法,就帶著自己的手下下了樓。
結果剛一下樓,就看到周嚴俊被人丟出去的場麵。
那兩個人大概是得到了周喬的吩咐,對周嚴俊完全沒有任何尊敬之意,看他還想衝進去的時候,甚至還補了兩腳,直接把人從台階上踹了下去。
而周喬這個做女兒的真的半點心疼都沒有,徑直坐上了一輛車就走了,一個眼神都沒有朝周嚴俊的方向看去。
可憐周嚴俊的父親罵罵咧咧地躺在地上說了半天。
江暮韞當即神色淡淡從旁邊繞了過去。
他的車子很快就從車庫行駛了過來。
手下一如既往地替他開車門。
他順利的上車,正要行駛離去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叔叔!”
江暮韞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結果就那一眼,讓他的眉心就此擰緊了起來。
“時珺?”
這不可能。
時家的人不是說她病了,在昏迷之中嗎?
怎麼會現在這裡?
當下他就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想要仔細去看。
然而,夜色下,路燈光線昏暗,恰巧這個時候手下的人恭敬地提醒道:“小江總,您父親的電話。”
頓時將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就這麼一個停頓,車子啟動,行駛而去。
他就這麼錯過了最後的確認。
但雖然錯過,可這件事卻烙印在了他的心裡。
等到電話結束,他就馬上吩咐道:“你們去查一下時珺現在到底情況怎麼樣,是死還是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