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按理來說就應該這樣一天天的過。
隻是期間她收到了唐呈的消息,說是孔振文醉酒駕駛,開車撞了個老人家,把人給弄死了,眼下被關進去了,估計這次是出不來了。
這點周喬早就心裡有數。
這人拿自己來作為籌碼威脅,這下場必然是不可能善了的。
隻不過醉酒撞車這種戲碼,是不是太心慈手軟了點?
按理來說,不應該直接滅口的嗎?
正奇怪他做事什麼時候這麼心慈手軟時,就聽到電話那頭的唐呈繼續道:“如今原本鑫武的公司也因為這位新總裁的醜聞而開始口碑一路下降,好幾個敲定的合作統統都被取消,而之前孔振文在暗中接洽的好幾個當地的老牌豪門一看這情況,也馬上掐斷了想要合作的念頭。”
嗬。
果然,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他哪裡是心慈手軟啊,分明是要趕儘殺絕啊。
鑫武那公司是江氏弄過來好準備踩點用的,要是沒了,那江氏這一年的折騰可就全打了水漂了。
“那關於那塊地呢,公司倒了,合同怎麼辦?”周喬隨後就想到了最為關鍵的一件事。
對此,唐呈道:“這個我暫時不清楚,楚琅暫時沒有做出任何的動向。”
周喬想了下,最終道:“楚琅那邊要是有動向的話,立刻告訴給我。”
“好的。”
電話就此掛斷,周喬站在走廊上,目光眺望著不遠處的操場。
但心思卻早已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鑫武的公司是屬於江氏的,如果倒閉了,那按理來說應該是由江氏來接手,但眼下這位祖宗插手,或許……
是不是該讓嶽豐把那一半的份額給趁機吞下來呢?
本來嘛,當時就是五五分,隻不過鑫武非要強插一腳,最後才又一分為二。
如今鑫武這邊大勢已去,就剩下嶽豐一個人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嶽豐,看看能不能探聽到點什麼。
可沒想到一通電話過去,電話卻是已關機的狀態。
周喬不禁皺眉,
怎麼還是不接電話?
之前她也抽空打過他電話,可惜電話一直沒接上,她隻當對方是忙,可次數一多,就感覺不對勁了。
怎麼總是處在關機中?
難道人不在國內?
正疑惑呢,從教室裡出來的顧欣嵐眼角餘光正好看到她一個人獨自站在那裡,不禁問道:“你在這裡給誰打電話呢?”
周喬回過神,掛斷了電話,淡聲一句,“沒給誰。”
可顧欣嵐卻半點也不相信,她記得周喬已經站在這裡打電話很久了吧?
“你當我瞎啊,明明看到你打電話了,而且還打了好久。”說到這裡,她突然壞笑了起來,暗搓搓地問:“是不是有情況啊?難不成有喜歡的男孩子,兩個人正在談戀愛?”
周喬真是服氣她,但凡她能把這個想象力用在立體幾何上,也不至於數學後麵兩題空著了。
“不是。”
但顧欣嵐卻怎麼都不相信,“彆說瞎話啊,快點從實招來,咱們的財迷喬姐竟然也有鐵樹開花的時候,你趕緊說,我好幫你考察考察。”
“你真的想太多了,我隻是給我父親打電話。”周喬臉不紅心不跳地扯了個謊。
顧欣嵐一聽,頓時沒興趣了,“哦,你父親啊。”
周喬看她總算消停了,嗯了一聲,就收回手機,打算回教室去了。
不過看顧欣嵐好像突然情緒低落了下來,又想到剛才她找借口的對象,就停了下來,問:“你父親最近如何?”
顧欣嵐昂了一聲,才蔫蔫地道:“態度不錯。”
“那你應該高興。”
“是啊,我應該高興。”這回輪到顧欣嵐站在窗口,看著窗外了,看了大半天,最後歎了一聲,“周喬,我以前一直盼著他能對我好點,能盼著他多給我一點關注,可如今得到了,好像……也就那麼一回事。”
“很正常。”周喬多少和她的遭遇有點同病相憐,自然能懂。
不過她是從來沒奢望過那男人的關注和示好。
因為她很早就清楚,時家是個什麼地方,而她的父親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她從來不對那裡的人和事抱有任何的希望。
“錯過了,那隻能是錯過。”
每個人每個階段都有想要的,就像小時候可能想要一根棒棒糖,一個玩具,但現在這些東西對已經長大的人來說,早就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