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蟄伏(1 / 2)

折桂劍鋒輕易的就撕開了王震球身前的炁勁,如同兔子的鋼牙咬碎菜葉一般簡單,在不使用神格麵具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是胡修吾的對手。

劍鋒將要臨身之際,王震球立刻猛虎落山:

“大俠,我錯了。”

撲通一聲,王震球跪倒在地,在鋪了防水的屋頂天台上磕出了三個小吭,大聲的認錯,態度誠懇,動作真摯。

王震球跪在地上沒有抬頭,看上去泰然自若,雖沒有看著劍鋒,但卻並不害怕,他似乎篤定了胡修吾這劍揮不下來。

這簡直就是在那性命為賭注,豪賭,輸的代價就是死。

胡修吾甚至隱約能感覺,王震球在自己耳邊大笑。

不過是死而已!

銳利的劍鋒穩穩的停在王震球的額頭,劍風將王震球的額前的劉海一分為二,但卻沒有傷到王震球分毫。

恍忽間王震球似乎感覺到一隻晶瑩剔透的玉兔,站立在劍尖上,對著他張牙舞爪,用她那兩隻小短手不斷的向著他揮拳。但王震,沒有移動一寸,對胡修吾的劍術抱有充足的信心。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那我師傅的名譽說笑,你當真以為我的劍不利嗎?”

胡修吾將劍下壓,壓在王震球的肩膀上,抵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壓出了一道血痕。

王震球捏起劍鋒,誠懇的說道:“是我太過輕佻了,對吳得常前輩不夠尊敬,我認錯。”

“用不用我給吳前輩磕一個。”

胡修吾咬牙,持劍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

雖然王震球的態度很誠懇,但是胡修吾卻沒有因此覺得贏了。就算王震球服軟了又怎樣,事情又沒有得到解決。

他本想著借著王震球談起師傅的機會,直接開打,王震球和他在四九城的學校裡大打出手,那哪都通必然要在事後進行調解。以王震球的名聲,哪都通會理解他的,再加上趙方旭的側麵周旋。他們兩個又剛剛立下了大功。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各大五十大板,王震球被驅逐出四九城,而他日後不準再去西南。

但令胡修吾沒想到,王震球不虧是盤踞西南多年的毒瘤,經驗豐富,見勢不對,就果斷投降,彆看胡修吾將劍架在了王震球的脖子上,可是現在被架起來的卻是他。

在王震球明顯投降了的情況下,他真的將劍揮下去,將王震球打成重傷,那問題可就比鬥毆嚴重了,哪都通必然要問責,查明緣由。

一旦事情超過某條線,其中內情要瞞不住了,趙方旭絕對不會在幫他。

同伴頃刻間就會轉化為敵人,還是死敵。

就在胡修吾左右為難的時候,整個校園響起了鄉村薩克斯的樂曲。

上課鈴響了,

胡修吾以此為借口,收回了折桂劍:“我還有課要上,下課前,我不希望再看見你。”

這話不是對王震球說的,這是對他自己說的,下課前他要想辦法把王震球弄走。

說完,便徑直離開了天台屋頂。

諾大的天台上,隻剩下王震球一個人,還有地麵上清晰可見的疾風小徑。

摸了下脖子上的傷口,王震球若有所思:胡修吾這小子竟然想用暴力事件,逼我走,看來其中確實有隱情。

正想著,王震球突然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哈,不讓我滿意,就像讓我走,那有那麼簡單。

胡修吾,我纏定你了。

······

胡修吾走在樓梯上,也在想著該如何擺脫王震球,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走。

同他自己介紹的一樣,他就是個良性的瘋子,不同於胡修吾知道的其他臨時工,都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才被迫當上了臨時工。

二壯需要公司龐大的資源為自己續命,陳朵不當臨時工就要在暗堡過一輩子,甚至是被安樂死,馮寶寶更是一個炸彈,一旦被人探知,就會引發異人界大爆炸;老孟為了養家人,也為了借助公司的平台,找到獸師前進的出路。

可是王震球就不同,他身世清白,也沒有必須依靠公司的理由,純粹就是看上了臨時工的危險性,還有能接觸到各種隱秘事件的權限,借此滿足自己異於常人的樂趣。當然還有可以正大光明的捉弄人後,還有人收尾的樂趣。

簡單來講,就是哪怕自己還活著,都不管洪水滔天的高級樂子人。

王震球已經對哪都通的底線試探了無數次了,哪怕在公司的底線上跳上一曲燙腳的探戈,卻也可以讓人瞪大眼睛,目不轉睛的拿放大鏡找他的破綻,都一無所獲,隻能仰天長歎,痛罵一句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