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柅
“也正是因為如此,奴婢才鬥膽向殿下請旨,希望殿下能看在老奴還有一絲用處的份上,將老奴一並帶上。”
“還請殿下放心,奴婢軍隊儘忠職守,定為殿下的親征出勞出力。”
“殿下明鑒!”
蕭敬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口舌都開始變得有些乾燥起來。
話語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更是隱隱有些沙啞。
可即便這般,蕭敬也不敢有絲毫的停留,他怕自己稍稍一耽擱,可能話語還不待說完,殿下就已經口出諭旨。
到了那般境地,自己無論再說什麼,都已經為時晚矣。
當然。
蕭敬不會說的是。
他之所以這般請旨,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那裡。
要知道事情到了這般境地。
自己這黑鍋已經背的妥妥的了。
等到殿下率領虎賁軍出征離開京師之後。
後續得知到消息的滿朝文武,無疑會將怒火發泄在自己的身上。
屆時京師沒了殿下,他和誰去自證清白,萬一再惹來張皇後的怒火,那估計沒等殿下到達大同,自己就要屍首分家。
所以也正因為有這般考量,蕭敬才不顧其他,在明知自己已然背定黑鍋的前提下,索性跟著殿下一起出征就是。
那些朝臣即便是誤會自己,怨恨自己,可是他們也總不能跑到殿下的身邊,把自己大刑伺候吧?
蕭敬話語說完。
也顧不上逾越不逾越了。
慢慢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朝著朱厚照望去。
那搖尾乞憐的模樣,在配上那淚眼婆娑的臉頰,讓人眼見生憐。
不言其他。
最起碼朱厚照在聽到蕭敬所言,再加上他這般模樣後,心中怒火瞬滅之餘,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道:
“你說的到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行了,此事本宮應允了,既然如此,你也彆跪在那裡了,平身就是!”
蕭敬聞言。
頓時心花怒放。
哭泣許久的他,終於破涕為笑。
快速擦了一下臉頰淚痕的同時,對著朱厚照又硜硜磕起頭來,一邊磕頭,還一邊謝恩道:
“奴婢謝過太子殿下,還請殿下放心,奴婢定不會將殿下失望,東廠上下所屬,定當竭儘全力,輔佐殿下親征大同,誅滅韃靼!”
蕭敬慷慨激昂。
事情到了這般境地,已然從最壞變成了不那麼壞了。
而且殿下若親征成功的話,勢必也會有為自己正名的一天,到了那時候,自己清名得保不說,還能另立功勳。
即便事有不殆,那也無所謂了。
畢竟殿下都沒了,自己無論有沒有這個黑鍋,都已經死定了。
唯一的區彆,或許也隻是早死晚死,也或者死在哪裡罷了。
不過。
那還重要嗎?
最為重要的是,眼下他保住了性命不說,還沒讓殿下失去對他的信任。
對於他這樣的醃臢之人而言,難不成還有比這件事情更為重要的存在嗎?
蕭敬已然想開了。
甚至開始在心裡給自己找起接受的理由來。
與此同時。
朱厚照暗暗思量蕭敬方才所言,越發感覺其所言言之有理,邊關畢竟不同於內陸。
而且邊關綿長,草原更是廣袤無比,這若是沒有熟悉的人在前麵指引的話,自己即便去了,估計也尋不到東南西北。
如今有了這蕭敬的東廠相助,沒準真可以事半功倍也說不準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