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你可還有他事?”
陳遠聽到朱厚照的問詢,大腦飛快運轉的他,在稍稍思索了幾息之後,小心翼翼的衝著太子殿下問詢道。
“敢問殿下。
這些口供您是否需要過目一下。
還有那些吏目,接下來該如何處置啊?”
朱厚照側目朝著陳遠看了一眼,神情冷漠的他,出言反問道。
“《大明律》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嗎?
這般事情還需要請教本宮嗎?”
朱厚照此言一出。
陳遠那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頓時又開始變得慌恐無比起來,身形下彎的他,下意識又要跪伏於地。
朱厚照見到陳遠這般模樣,眉頭微微一皺的同時,直接喝停了他的動作,道。
“行了!行了!
你先退下吧,至於那些吏目。
按著《大明律》直接處置就是,他們所貪汙的錢財,一律差人收回。
至於他們的家眷,既然之前享受到了那些吏目所貪墨的銀錢,那也按同夥論罪就是。
該流放流放,該關押關押,一切處以重刑就是!”
“微臣遵命。”
正要下跪的陳遠,慌忙停下動作。
躬身行了一禮,接下太子殿下的旨意後。
根本未敢再言其他,倒退著慢慢朝著廳堂外麵行去。
朱厚照看著陳遠離去,收回目光的他。
忽的想起一事,轉頭看向一旁的穀大用,道。
“你之前去找東廠探子的時候,有沒有向他們問詢那夥賊人的消息。
本宮已經將那些畫像交給蕭敬有一段時間了,為何這麼長時間過去,還不見他有消息奏報回來?”
躬身站立一旁的穀大用。
在聽到朱厚照的問詢之後,趕緊出言答道:。
“稟告殿下。
奴婢在去的時候,曾順嘴問詢了一下此事。
可是得到的答複是,目前京師那邊並沒有消息傳來。
不過據他們所言,蕭公公前段時間曾派了一隊東廠探子前往南昌。
貌似是在查探一個在南直隸致仕的朝臣,他們不知這件事情和那夥賊人有沒有關係。
所以也不敢妄下斷言,但是看蕭敬下達這個命令的時間段,奴婢猜測,此事極有可能和那位朝臣有些關係。”
朝臣?
南昌?
朱厚照聽到這般答複,眉頭頓時開始皺了起來,喃喃自語道。
“莫不是寧王?”
穀大用站在一旁。
太子殿下方才的喃喃自語。
他自是聽在耳中,尤其是當他聽到寧王這兩個字眼的時候,瞳孔更是猛然一縮,貌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
但是穀大用的這般神情,也隻是轉瞬即逝而已,很快收斂神情的他,快速低下頭來的同時,就仿若是沒有聽到朱厚照的喃喃自語一般。
方才殿下所言,畢竟事涉藩王,穀大用一個小小的奴婢,又有和資格在這上麵胡言亂語。
屆時太子殿下不責怪還好,萬一惹來殿下不悅的話。
一個宦官不得乾政的罪名,就能將他直接扔進大獄。
穀大用可沒有傻到那般地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