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穀大用的疑惑揣測不同。
天津衛兵備副使陳遠,這些時日也有些憂心重重。
自從那日穀大用前來將天津衛的諸般賬冊拿走之後。
府衙之中的一眾吏目,就不斷旁敲側擊,向他打探太子殿下所要這些賬冊的緣由。
對於一眾吏目的問詢,陳遠本就不明所以,如何能為他們解答疑惑。
在穀大用前來的時候,陳遠還曾私下問詢過。
可是穀大用是何般人物,在宮中混到如今這般地位,那可是如同人精一般的存在。
所以對於陳遠的問詢,穀大用幾句話語就搪塞了過去,既沒說知道也沒說不知道,讓陳遠自己琢磨就是。
不過如此一來。
陳遠自己心中疑惑不說。
每日還要應付手下那一眾吏目的旁敲側擊。
弄得他自己都隱隱感覺,難不成這天津衛的賬目真出了問題?
可是自他執掌天津衛以來,陳遠自我感覺也算儘心儘力。
諸般賬目更是用心核對,每每發現遺漏或錯誤之處時,必定追查到底。
貪汙和謀私的吏目,他又不是沒有處置過。
難不成自己這般小心翼翼?
這賬目還有問題?
有了這般猜測的他,直接將一眾吏目召喚過來。
可是沒有真憑實據,僅靠語言恐嚇試探,那些吏目又一個個都是人精一般的存在。
折騰了一番之後,來自己這裡旁敲側擊的吏目是少了。
但是這裡麵的緣由,陳遠還是沒有弄清楚。
……
大棚園區。
朱厚照冒雪而來。
馬車在剛剛到達大棚園區的時候,提前得到消息的張侖張璁等人,就已經早早來到了園區門口等候。
對著太子殿下的車輦躬身行了一禮之後,就主動在前方開始帶起路來。
沒消片刻的功夫。
眾人就來到了朱厚照在大棚園區的班房所在。
房間之中。
因為有暖氣的存在,可謂是溫暖如春。
朱厚照走進房間中後,將披風脫掉的他,直接坐於主位之上,對著穀大用分吩咐道。
穀大用,你將昨天送到這裡的天津衛賬目,直接送到內書堂小太監那裡。
告知他們用本宮所教授他們的表格做法,讓他們將諸般賬冊上的一應數字。
儘皆用表格的方式表現出來。
一本賬冊,一張圖表。
紙張若不夠大的話,讓他們告知張侖,出去替他們采購就是。”
“奴婢遵旨。”
穀大用聽到朱厚照的旨意。
躬身接旨的同時,心中的一個疑惑也隨之解開。
但是另外一個疑惑,又開始在心頭冉冉升起。
太子殿下讓那些小太監做表格乾什麼?
是為了讓那些小太監儘快熟悉表格的用法?
還是說為了這些賬目?
弄不清楚。
搞不明白。
實在想不清楚其中緣由的穀大用。
乾脆也懶得去思索這些沒用的東西。
在問詢了張侖那些賬冊的所在之後,就開始安排奴仆前去搬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