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聞聽到穀大用的所言所語之後,皺起眉頭的同時,更是一臉疑惑,心中根本想不明白,這意圖對自己意圖不軌的明人,到底是來自何處?
可是這個問題朱厚照還沒待想明白,很快朱厚照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麵帶疑惑的的同時,對著穀大用開口問詢道:
“你方才說陳遠抓住的那個女真餘孽叫什麼名字?”
穀大用頓時一愣,沒想到太子殿下在這般時刻,還有閒心關注女真餘孽名字。
但是這念頭也僅僅隻是一閃而過而已,不明太子殿下用意的他,趕緊快速回答道:
“阿隆古?”
“不是,是另外一個!”
朱厚照聽到穀大用的回答,頓時眉頭就是一皺,直接打斷了穀大用的話語。
“石報奇!”
朱厚照聞聽此言,頓時激動的一拍大腿,對著穀大用興奮的說道:
“對,就是這個人!石報奇!石報奇!建州左衛的統領是不?
十三個人!十三副鎧甲,原來這東西真是他們祖輩上傳下來的啊!”
朱厚照滿麵驚喜,所言所語更是讓在場的眾人理解不了。
尤其是跪在朱厚照麵前的穀大用,在聽聞到朱厚照的問詢之後,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稍稍等待片刻,見到朱厚照話語停頓,神情稍緩之時,方才開口奏報道:
“啟稟殿下,那石報奇來自何處,奴婢並未審問,當時奴婢就顧著擔憂太子殿下的安危,所審所問全部都是和殿下有關,剩下他們來自各處,因何來此等事,奴婢真的忘記了問詢。”
滿麵驚喜之色的朱厚照,聽聞到穀大用的話語之後,神情頓時一愣,出言問詢道:
“你審問他們?”
穀大用身形微微又彎下了一些,低頭奏報道:
“請殿下恕罪,奴婢原本是在書店之中盯著那印製書冊的事情。
可是那陳大人尋到奴婢,讓奴婢幫著尋找東廠之人幫忙出手。
可後來當奴婢聽聞此事事涉殿下後,奴婢一時沒控製住自己,就跟著陳大人前去幫著審問了。”
穀大用說到這裡,話語突然變得快速了許多,抬起頭看向朱厚照的他,更是一臉焦急的解釋道:
“不過奴婢在從書店離開之時,已經將諸般事情全部安排妥當,並給他們製定好了任務,殿下您請放心,奴婢印製書冊那邊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耽擱的。”
朱厚照本就沒有因為穀大用多管閒事而惱怒的意思,讓他驚詫的是,這看起來胖乎乎溫溫合合的穀大用,居然還會刑訊方麵的事情,想到這裡的朱厚照,心中越發好奇之餘,更是出言問詢道:
“你是用何般方法,審訊出來的,可否告知本宮一聲,讓本宮也漲漲見識。”
穀大用聽聞此言,頓時麵露尷尬之色,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的他,更是一臉訕笑的答道: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奴婢就拿了個鍬把比劃了一下,然後他們就什麼都說了,弄得奴婢也是疑惑不已。”
朱厚照聽聞此言,微微皺眉,麵露不解之色。
不過他心中明白,事情肯定是不像穀大用所說的那般簡單。
此刻既然穀大用不想多說,朱厚照也懶得在這上麵繼續問詢下去。
真若想要知曉其間內情的話,直接找到陳遠一問,便什麼都一清二楚,還何須在這件事情浪費時間。
而放下這件事情的朱厚照,很快又想起了石報奇和那十三副鎧甲的事情。
要知這十三副鎧甲,朱厚照所關注的,主要是十三這個數字罷了。
按著曆史記載,時間再往後推上八十多年,一個叫做努爾哈赤的建州左衛統領,獲得了祖輩所遺的十三副甲胄,繼而起兵統一女真各部。
所以此刻朱厚照在聽聞到這十三之數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後世的這個典故,雖然不知後世努爾哈赤所獲得的十三副盔甲,是不是就是眼下這十三副。
但是有一點朱厚照卻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手下,把努爾哈赤的太太爺給抓了!
對!
沒錯!
這個石報奇,就是努爾哈赤的太太爺。
他除了這個彆稱之外,還有一個正業八經的女真族的名字:錫寶齊篇古。
錫寶齊篇古。
愛新覺羅氏,建州左衛人。
按愛新覺羅氏家譜計算,他是孟特穆的孫子,充善的兒子。
都督福滿的父親,覺昌安的祖父,塔克世的曾祖父,努爾哈赤的高祖父。
朱厚照沒有想到的是,這麼一個隻存在於愛新覺羅氏家譜之中的人物,居然被自己的手下逮住。
想到這裡的朱厚照,心中感慨萬千之餘,猛的想起一件事情的他,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穀大用,開口問詢道:
“這石報奇可曾留下子嗣?”
跪伏於地上的穀大用,聽聞到朱厚照的問詢之後,頓時滿麵疑惑,一臉不解。
根本弄不清楚太子殿下問出這古怪的問題是為何故,慌忙開口答道:
“稟告殿下,奴婢並未審問。”
穀大用說完這句話語之後,稍稍停頓了一下的他,抬頭偷瞄了一眼朱厚照的神色。
見到他的臉色還算和善之後,一臉小心謹慎的追問道:
“殿下,要不奴婢再去一趟,問詢一下此事?”
穀大用說完這句話語之後,就一直偷偷觀察著朱厚照,注意著他得神色變化。
按著穀大用的理解,太子殿下方才這番問詢的意思,應該是準備斬草除根,徹底根除後患。
否則金日是石報奇,再過了幾年,等到他的那些孩子長大成人,豈不是又要走上他父親的老路。
而眼下畢其功於一役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但是於此同時,有一件事情也讓穀大用有些犯難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