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之中。
劉瑾滔滔不絕,侃侃而談。
從大棚作物的生長情況,到船塢的進展,最後到張璁的學堂。
站立在其旁邊,原本還想等劉瑾說完再彙報的兩人,等待了片刻之後方才發現,這麼會的功夫過去。
劉瑾不僅將他自己所乾的事情說完,到了最後,甚至連張侖和張璁的也一並說了出來。
甚至一些事情,連張侖和張璁兩人都沒有太大的印象,但是這劉瑾侃侃而談不說,更說的頭頭是道。
洋洋灑灑說了一大通之後,最後停下來的他,又躬身對著朱厚照行了一禮之後,默默站回到了一邊。
而直到此時,身旁的張侖和張璁兩人方才反應過來。
此刻的張璁和張侖,麵麵相覷一臉呆傻,看著一旁的劉瑾,更是不知道該用何般心情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感受。
說劉瑾搶他們的功勞吧。
這劉瑾在講述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這件事情是他乾的,那個事情是張侖負責的,那個事情是張璁直接管轄的,表麵上來看,好像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站立於一旁的張侖和張璁,卻越想越感覺有點不對勁,有心想上前再補充兩句,可是心中思索了半天之後,卻發現自己想說的能說的,已經全部都被劉瑾說完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張侖和張璁,頓時就將目光朝著一旁的劉瑾望去。
可是此刻的劉瑾,也隻是對著兩人訕笑不已,一臉討好。
朱厚照坐於上首,聽完劉瑾的彙報之後,一邊默默點頭,一邊對著劉瑾說道:
“劉瑾,這裡麵有些事情不是你乾的,你彙報這些東西乾什麼啊?
張璁張侖就在當場,你把他們的說辭全部搶了,怎麼,是想在本宮麵前露臉嗎?
出去!在外麵站一炷香的時間,好好想一想,自己錯在哪裡了?”
劉瑾愕然,接著回過神來的他,就是滿麵委屈,可是太子之命他卻沒有膽量違抗,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殿下,這劉公公……”
“殿下,請您饒了……”
劉瑾還未出門之時,張侖和張璁紛紛上前一步,拱手對著朱厚照開始求情起來。
朱厚照見到這幅模樣,橫眉一挑,厲聲喝道:
“怎麼?不樂意是吧?那你們三個一起出去罰站!”
已經走到門邊的劉瑾,聽到朱厚照的這道旨意,腳下的步伐頓時一滯,回頭朝著張侖張璁兩人看了一眼,隱隱有點埋怨的模樣。
劉瑾走出房門之後,張侖和張璁就緊隨其後。
劉瑾選擇的位置,特意離開廳堂一段距離,但是又能被廳堂看見的一處地方,背著廳堂站定之後,感受著吹過來的冷風,劉瑾忍不住就打了一個寒顫,接著開口對著一旁的張侖和張璁埋怨道:
“你們倆也是,咱家想多在太子殿下麵前露露臉,要知道咱家都快一個來月沒在太子殿下麵前說話了,這回再不多說點的話,過幾天殿下他連咱家說話是什麼動靜都該忘記了。
所以咱家一不做二不休,乾脆順道就將你們倆的功勞苦勞一並說了,但是說就說了,咱家也認罰。
可你們倆替我說什麼情啊!這回好了,咱們全部被趕出來罰站了。
咱家還好,剛才說了那麼多,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