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不待他要開口訓斥,臉上頓時又迎來了一個耳光,連續的耳光之下,張延齡的腦袋都開始變得有些惛懵起來,感覺自己這般下去,沒準會被扇暈在當場的建昌侯,此刻再也不複之前的客氣,直接對著這些眾護衛厲聲大罵道。
“你們他麼的再不上前,等此次事了,誰他麼的也彆想好過。”
止步不前的眾護衛,聽到建昌侯的這般話語,如何還不明白他話語裡麵的意思,臉色一變的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立刻凶神惡煞的向著前方的士卒衝去。
“砰!”
伴隨著燧發槍的響聲,衝的最靠前的一個護衛,頓時就抱著大腿開始在地上嚎叫起來,那淒慘的聲音,仿若是把他的腿鋸斷了一般。
而隨著這一聲槍響,身後那些剛剛發起衝鋒的眾護衛,又被嚇傻在簾場,場麵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僵持模樣。
就是建昌侯,在聽到這突然的槍響聲,尤其是在看到那個倒地的護衛後,也是神色巨變,轉頭看向還擰住自己耳朵不鬆開的朱厚照,驚恐的道。
“你怎麼敢這般,你怎麼敢這般。”
“我要去告禦狀,我要去告禦狀。”
可是朱厚照冷眼看著這一切,對於士卒開的第一槍,朱厚照沒有絲毫不悅的神色,反而是在聽到建昌侯這般絮叨的時候,眉頭就是一皺。
抬起腳對著建昌侯的肚子就是狠狠的踹了過去,一邊踹一邊道。
“廢話太他麼多了,既然你要告禦狀,那我就把下回的也一並揍回來算了,省的到時候還得再來尋你一趟。”
完這句話的朱厚照,對著手中的建昌侯,又開始了新一波的打擊,而建昌侯,則又開始一邊哀嚎,一邊躲閃起來,被朱厚照擰著耳朵不放開的他,圍在朱厚照的身旁,不停的躲閃著。
可是即使這般,朱厚照的拳腳還是不停的落在了建昌侯的身上,而在這連番的打擊之下,建昌侯躲閃的速度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慢了起來。
……
一直在一旁觀看這邊動靜的劉養正,更是被這剛來之饒膽大妄為震驚在簾場,原先他一直以為對方是色令內荏的恐嚇之語,可是哪想到,當這些護衛真發起進攻的時候,對麵的那些人真是一點也沒有手軟。
而且劉養正看對方那冷漠的模樣,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這個躺在地上哀嚎的護衛一般。
其中一個士卒,更是在聽到這個護衛嚎叫的時候,下意識的將槍口下移了一下,對準了那饒腦袋,就在這個士卒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在他身旁之人也發現了這一幕,快速伸出手去,將這個士卒的槍管往空托了一下,放空了這槍,救下了這個護衛的命。
而在地上哀嚎的這個候府護衛,神色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臉色更是因為方才打空的那一槍,而變得煞白起來。
這個護衛現在即使疼痛的要命,可是卻不敢再發出絲毫的動靜,就這般抱著大腿躬著身子躺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心中更是驚恐。
‘這是從哪來的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