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存非右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下,怎麼他瞧著,左大小姐好像有些怕他?
他搖搖頭,轉身也跟著進去,大喊一聲,“噬魂!”
這位大爺嫌棄他給起的名字太土太傻,最後還是以噬魂代稱,真不好伺候……“勇獅”不是挺好聽麼?
徐年年看到左秀微進來後就跳下來獸背,又聽得一聲呼喚,眨眼間,噬魂獸如一道颶風呼嘯而過,化作一縷紅煙卷入了邵存非手上的扳指中。
“左姑娘,你可算來啦。”
徐年年笑著說道,自從發現左秀微體內神火不受控製後,她每隔幾日都會用自己的陽虹神火梳理左秀微體內到處亂竄的神火,倒還頗有成效,左秀微的身體日漸好轉。
左秀微也
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從她開靈那日起,蓬萊島島主就在自己女兒身上種入了世間最為難得的神火,這是一份寵愛,對她來說也是一份痛苦。
徐年年這段時間幫她馴服神火,疏導經脈,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雖然以正常角度看來,左姑娘是她的情敵……可一來左秀微屬於己方陣營,二來有神火的一個她,一個小邵哥,她不幫忙,那幫忙的就是……
徐年年覺得不行</p。
雖然小邵哥實在太省心了,她也從來沒覺得左秀微有任何威脅性,可是出於內心的占有欲作祟,她才不想讓邵存非給彆的女子疏導神火……
而且,徐年年發現,左秀微對她的情緒好像複雜起來,有時候還欲言又止地看著她,更彆提昨天晚上,宋徽雲告訴了她一件,很奇怪,很意外的事。
讓徐年年覺得,左大小姐可能、也許、說不定,是個“傲嬌”?
“今日還是要拜托你了。”左秀微輕聲說道,看到邵存非走近徐年年,不禁皺起了眉頭。
徐年年毫無察覺,她仰著頭看向邵存非,眼睛笑成了月牙,“你們要去龍脈禁地了嗎?獸叔它很緊張的。”
“臭丫頭你說誰緊張?!”噬魂獸在扳指裡怒吼出聲。
徐年年哈哈大笑,邵存非無情地屏蔽了外界扳指和外界的聯係,點了點頭,“等我回來,咱們就回學院,還要送你一個禮物。猜猜……”
“我知道你要給我什麼。”,徐年年哼哼一笑,右手握住他的食指,輕輕搖晃,“既然沒有危險,我就不擔心了,你快些走吧,我和左姑娘還有事呢。”
邵存非不動,低聲笑她,“這麼快就趕我走,我真是要哭了。彆到處亂跑,有什麼事等我回來,不許不聽話知道麼?”
怕是宋徽雲告訴了年年木猙的事,邵存非也不在意,那東西就是很重要。他囉囉嗦嗦囑咐了好多,把徐年年說的都不耐煩了,才意猶未儘地和徐年年打完招呼,又對左秀微點了下頭,急匆匆離開了。
看徐年年還傻乎乎地對著那家夥的背影揮手,左秀微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姑娘究竟有沒有心眼?那天晚上她借著酒勁兒去找邵斯年,卻被邵斯年的一番話嚇得酒醒了一半,後背都是冷汗。
對他的心思淡了些後,左秀微審視了一下邵斯年這個人,看上去淡漠灑脫,但對徐年年卻像是有極強的控製欲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他所做的一切,看似在保護徐年年,實則對她的控製欲爆棚,左秀微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跳。
而徐年年卻毫無察覺。左秀微自那晚起,就一直想告訴徐年年這件事,邵斯年可能是一個心裡早就變態的家夥,隻是沒有表現出來,她甚至越來越覺得這事是真的。
邵存非如果知道自己當初的一番話,不僅失去了一個愛慕者,還多了一個覺得他有病的大小姐,定然會哭笑不得。
徐年年收回青色神火,溫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左秀微,問道,“左姑娘,你的靈海之中可還有灼熱感?”
左秀微從雕花大床上起來,搖了搖頭,平複了一□□內的靈氣,睜開眼睛抬起頭,有些不自然地笑道:“這段日子來,多虧了你幫我疏導神火,我左秀微不是不知感激的人。有件事,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
徐年年“咦”了一下,心裡有了準備,這些日子來左大小姐心事重重吞吞吐吐,到底是什麼事讓她如此糾結?
她給左秀微倒了杯靈茶,自己也端起茶杯準備喝水,隻聽左秀微壓低聲音,像是在說一個很恐怖的秘密一般:“邵斯年那個人他,腦子有病。”
徐年年:……
看著自己手中茶杯,她無比慶幸,在聽秘密之前不要吃東西喝水果然是真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