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2 / 2)

邵存非一行人穿梭在茂盛的森林之中,左右後方皆有傭兵警惕查看,觀察著林中的風吹草動。

喀墨密林妖獸遍地,但靈植異寶奇多,是眾

人垂涎卻不可得之地。

“前方是一處無儘窟,離無儘窟五裡左右東北方向,是銀絞金絲蛛的老巢,小邵,你的信息是對的。”

無儘窟是喀墨密林特有的,洞口向下看去黝黑無底,不知通向何處,掉進洞中靈氣儘失,從來沒有人能爬上來過。

三百亭指著獸皮上隨手所繪的地圖,看向重重高木深處,一眼望不到邊,那裡有藍級危險程度的妖獸巢穴。

邵存非看向四周,仔細觀察一番,像

是在回憶什麼,過了半晌,他點點頭,低聲命令:“繼續前進。”

大手一揮,眾人收到命令,沉默且整齊地快速行進,每一次的任務,隻要聽從小隊長的指揮,都會完成得快速且完美。

“越天的小隊長,可真是好久不見啊!”

寂靜的密林之中,突然,一個陰冷尖銳的男聲,響起在眾人耳中,聽起來十分熟悉。

十多個高矮不一的傭兵從背後出現,將眾人包圍起來,為首的,是一個瘦長臉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笑意,絲毫不懼怕麵前那個在北地出了名的殺神。

“跟了我們一路,你就不怕我們直接殺了你?”

三百亭不耐煩地喝道,從剛才就發現這些煩人的尾巴,本不想去理,畢竟同行同路也是有可能的,卻沒想到竟然直接跑到眼皮子底下來挑釁,這人不就是隔壁招人厭煩的暗獵小隊副隊長麼?

“哈哈!在下倒是可以一死,但怕就是怕,咱們的邵小隊長不答應啊!”,中年男子捋著山羊胡,意有所指,陰惻惻說道。

越天小隊眾人被他陰陽怪氣的口氣膈應的不行,手中法器顯現,怒氣衝衝看向中年男子,氣氛劍拔弩張。

邵存非抬手讓眾人冷靜,他眯著眼,聲音冷硬緩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中年男人捋了捋胡子,麵色一冷,他恨聲說道:“你們越天樹大招風可怪不得我們,邵小隊長,你可是有一個年紀不大的相好啊?叫什麼年年?”

邵存非全身肌肉突然緊繃起來,三百亭見狀連忙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咱們基地駐紮人員眾多,安全得很,放心,不會有事的。”,又轉頭破口大罵,“死老頭兒,你說的什麼屁話!嘰嘰歪歪怕不是上次的傷還沒好吧!”

越天小隊眾人聽罷,哈哈大笑起來。

中年男子的臉皮掛不住,原本自信滿滿的表情逐漸變黑,上次圍剿犀蠱雄獅,他的下半身不慎被獅頭上的利角衝撞到了,被傳出去,附近周圍不對付的勢力都知道,這件事他深以為恥。

他氣得山羊胡直翹,又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恢複平靜,直入正題:“現在你們小隊長的相好在我們手中,我可是聽說邵隊長你對你那位情妹妹甚是喜愛,就是不知北地殺神的這份喜愛能有多深?”

三百亭怒聲喝道:“你做的什麼美夢?!”

他們小隊大本營豈會被隨意攻破,就在這時,三百亭感覺到自己手臂被緊緊抓住,他抬頭,邵存非正看向越天小隊大樓方向,眼角赤紅

叢叢樹冠枝葉擋住眾人視線,但極目遠眺,天邊密林邊緣,一叢濃濃黑煙直衝雲霄,那是越天小隊的烽火狼煙。

他們竟然真的有膽子進攻越天?!

眾人目眥欲裂,準備和暗獵傭兵浴血廝殺,卻聽得中年男子慢悠悠說道:“我們隊長的勾魄壓魂之法,可勾起人心裡最痛苦的記憶,小姑娘可憐,嘴裡一直嘟囔著留仙裙,紅色的,碧雲山……邊哭邊說。還請邵隊長給咱們解惑,這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三百亭愣住,他和小邵的來曆從來都沒對任何人說過,在這北地,他與邵存非用的皆是假名。

電光火石間,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隻見邵存非不知何時將中年男子順著脖子掐了起來,右臂肌肉飽滿,中年男子被掐住脖子,麵色漲得紫紅,雙腳離地,卻帶著勝利的微笑。

“我……我死了……不打緊……隻是……可憐、小姑娘……”,他呼吸困難,話隻說一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我會殺了你們,如果她出事,你們所有人,一個一個,我都不會放過。”

邵存非冷漠嚴肅,手下用力,麵上絲毫沒有顯露,語氣平淡,像是在隨意交代什麼,但那雙狠厲的雙眸卻讓自覺占據上風的中年男子嚇得後背都是冷汗。

“小邵,你冷靜!”

三百亭直覺這事太過湊巧,但鞭長莫及,也不清楚基地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他摸出傳音玉佩,想要向蘇寧詢問情況,又想讓邵存非冷靜下來。

小邵遇到徐年年的事,連基本的鎮定都沒了,雖然他也知道中年男人透出的信息太過真實。

他掩下心中慌亂,將玉佩用神識啟動,大聲問道:“蘇寧!蘇寧!你們那裡什麼情況?”

玉佩卻毫無反應,三百亭愣住。

怎麼回事?

……

“我希望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獵煞星臉頰瘦長,眼睛單而小,本是普通的長相,但一道從眼角延伸至嘴邊的疤痕卻讓這個人多了些邪氣的感覺。

他坐在高位,椅背上方是一頭保存完好的西刹海蛟龍頭顱,他臉上的疤痕,據說就是在和蛟龍廝殺時所留。

“這邵存非,不過是個山中野小子,獵兄,你才該是北地首屈一指的大英雄啊!”

孔飛鶴風度翩翩,右手背在身後,陰柔的臉上是理所當然的自信,他提供信息給獵煞星,獵煞星幫他得到獸核,很公平。

“哈哈!你說的孔家合作之事,不如我們再詳談一番?”獵煞星對這位孔家本家子弟還是相當禮遇的。

“自然,自然。”

孔飛鶴笑著回道。趁人不備,他悄悄舒了一口氣,背過去的右手手心皆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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