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被擋住去路,卻不驚慌,轉身放出冰刃,百十道冰刃衝邵存非撲麵而去,直取麵門。
邵存非自如地左手中化出手臂粗的藤條,藤條靈活自如,將衝他而來的攻擊一一化去,同時右手放出藤網,護著徐年年,將她送到了安全地帶。
娃娃臉心頭大震,這少年靈力深厚,和他不相上下,卻沒想到他竟能熟練掌握兩種五行之法,而且每一個都用得如此靈活。
要知道一個人修煉,隻有最親和的五行之法才最容易掌握和運用,他修煉近五十年,修為足有六階,在修煉界算是中等天賦,也隻是專攻水係功法,這少年骨齡絕對不超過二十歲,怎麼可能將木係與火係功法運用得如此之強呢?
是他大意了。
被藤條死死綁住全身的娃娃臉,睜著自己的大眼睛,死死盯著詢問少女有無大礙的少年,頗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小邵哥,這可怎麼辦呀!”
徐年年欲哭無淚。
那個娃娃臉也沒有乾什麼,就被小邵哥
好一頓收拾,原本想上前說“你們不要再打了”的徐年年,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沒想到電光火石間,小邵哥已經將這人綁得嚴嚴實實。
看著如狂風過境,藤架散倒一旁,院內滿地枯枝,她隻知道修煉者們打架很炫酷,卻沒想到打架過後的殘局竟然如此淒慘。
邵存非卻恢複了冷靜,他生硬地回答:“沒事,我來收拾。”
“小邵哥......你最近怎麼了呀?”<徐年年小心翼翼地問,板著臉的小邵哥是在生氣。她覺得自從小邵哥突破之後,他就對她有些過度保護了。平常拘著她修煉也就算了,也不讓她一個人往碧雲山靠近,特彆是遇到陌生人,小邵哥更是重重戒備,生怕她有不測。
但這怎麼可能呢,莫家村環境好得,連隻雞都沒丟過。
邵存非揉了揉可憐巴巴望著他的少女的頭,隻說了句,“沒事......”
他也沒有辦法,那些憑空而出的畫麵中,斷斷續續,毫無頭緒。有的是某個地點有什麼秘寶,有的是有一些不認識的人在安排事情,他隻看到小小的年年凋零在他懷中的場景,沒頭沒尾,他怎麼知道什麼是造成年年早夭的罪魁禍首呢?
若這個陌生人心懷不軌,那他今天出門,豈不是就這樣將年年送進了虎口之中。
一想到這個,他就無法鎮定下來。
徐年年盯著少年,自己心裡知道小邵哥是擔心自己,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自己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小邵哥最近反應太過度了。
徐年年正想繼續追問邵存非,卻被地上傳來的“唔唔”之聲打斷了思緒。
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娃娃臉奮力掙紮著,使勁抬起身體像是想要說話,可惜藤蔓太緊,自己隻能像條離了水的魚一樣撲騰。
娃娃臉心裡著急,這兩位怎麼好像把他給忘了啊!
徐年年低頭看了眼娃娃臉,這個人也是個修行者也不知道跑到莫家村來乾什麼。
她捅了捅邵存非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去把娃娃臉被堵住的嘴鬆開。
邵存非也知道自己無緣無故發起攻擊理虧在先,想了想,皺著眉走過去蹲下,左手食指輕輕劃過,娃娃臉嘴上的藤蔓瞬間消失。
邵存非聲色俱厲地問道:“說!你來這裡究竟有什麼陰謀?!”
娃娃臉心裡咯噔一下,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小兄弟這是哪裡話?在下名在三百亭,是正經的紅字雇傭兵,有銘牌為證,為了任務而來,哪裡來的陰謀呢?”
娃娃臉邊辯解,邊用下巴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徽章,層層墨綠色藤蔓遮擋間,那枚徽章圓形,金色為底,上刻著紅色“兵”字。
徐年年一愣,三百亭?
這名字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