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是這樣的。
哥哥:[我在囤食材,周末吃紅燒排骨和土豆牛肉。]
傾酒:[行,那我在賣可樂這兒等你過來。]
哥哥:[?人跑哪兒去了。]
傾酒:[你再往前點兒,買薯片呢。]
再向上。
哥哥:[你現在過來把這兩道數學題改了,否則我去你房間抓你過來改。]
傾酒:[……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消息不是每天都有,但實在過於日常了。
義莊徹底放心了,他把手機還給喬卿久,背著手點頭,“那行吧,你繼續練歌吧,進了教室可不能玩手機啊。”
雖然大家戲稱教導主任叫義莊,但義莊非常講道理,他不會乾涉藝術生使用電子設備,因為那是必需品,同樣也懶得找和喬卿久發消息的蕭恕要手機。
高中校園裡有兩類人永遠是例外人群:藝術生和競賽生。
偏巧不巧,喬卿久和蕭恕給占全了。
義莊從操場回教學樓,正撞上單手抄兜往操場走的蕭恕,蕭恕懶懶散散的問了聲“主任好。”
義莊氣呼呼的當沒看見人,甩手走了,他能怎麼辦,能再讓蕭恕去主席台念一次搞事檢討嗎?
喬卿久重新坐回看台上,鼻子微動,嗅到熟悉的柑橘前調,接著是清洌的雪鬆木製香氣,她先發製人的開腔,撒嬌道,“哥哥我想吃可愛多。”
“行。”蕭恕應聲,仗著自己腿長,三步一跨下了台階,去給她買了根,附送一瓶冰的草莓牛奶。
兩個曠課且沒人能管的人並肩坐在操場上,喬卿久機械性的往嘴裡送雪糕。
蕭恕忽然起了煙癮,顧及喬卿久在側,生生壓了下去,他低咳清嗓子問道,“義莊批評你了?這麼不高興?”
“你怎麼知道我被抓了?”喬卿久舌尖卷掉唇邊的雪糕漬反問。
蕭恕摸出紙巾,抽了張拿在手裡,挑眉回,“我恰好擁有正常人的推理水平。”
“你來之前我吃過一個了,現在我吃不完了。”喬卿久斂眸,初秋的日頭仍毒辣,可愛多化得挺快的。
她不是不會撒謊,可她不想對蕭恕說謊。
以為吃著東西能少說兩句話,才發覺心中有事,吞咽都跟著困難。
喬卿久在坦白從寬和緘口不提之間反複橫跳,蕭恕瘦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手腕,“不吃給我吧。”
她聽蕭恕的話聽習慣了,下意識的遵從著遞過去,接著聽見旁邊傳來細微的“哢嚓”聲。
蕭恕在咬她剛剛吃了的可愛多,見她的視線轉過來,揚唇角調侃道,“不舍得哥哥吃啊。”
喬卿久在唇齒間醞釀多時,最終沒說出口,她手撐著膝蓋,去看蕭恕過分優越的側顏。
就那麼一瞥,喬卿久決定不說了,反正周六上午就比賽,今天都周四了,沒兩天的事。
去他媽的,善意的謊言可取,她才不想給蕭恕添這個堵呢。
太陽向西
蠶食著樹蔭,蕭恕不喜甜,但還是卡著下課鈴響前吃完。
他擦淨自己的手,又拉過喬卿久的手仔細拭乾淨,狹長的眸裡儘是溫柔。
“久寶乖,彆不高興了,義莊就是告狀,那也是跟我爸告你的狀,我爸護著你,問題不大的。”他的音色清越帶著磁性,如低音大提琴,聲聲蕩入喬卿久耳畔,和她的心跳共鳴。
因為實在太喜歡對方,所以選擇自己扛下一切事,儘可能的不讓對方多想鬨心。
喬卿久答應去比賽的本意是承音樂老師的情,外加對蕭恕撒嬌撒癡,卻在發作前提前把自己賣了。
她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蕭恕撞見蕭馳,迅速放開她手那天的立場,隻是她自己還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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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同學人如其名,除了唱歌之外,基本上不講話,相貌平平,但聲樂世家出身,唱的一口好歌,從美聲到民樂都行,獎項豐富。
周四下午喬卿久抽空和他在聲樂教室裡簡單溝通了一下,表示自己是個湊人頭的,水平就普通ktv不跑調水平,“這樣高同學前麵就一人唱一段,誰也彆搶誰,末尾合唱一個小節了事。”
高冷點頭表示可行,並且提出了個更直接的建議,“同學你看你覺得那幾段唱的更熟,我可以多唱幾段。”
多好的隊友啊,喬卿久非常感動。
他倆都有多年登台表演經驗,連帶鞠躬謝幕不過五分鐘的業餘比賽,實在沒必要搞的多重視,最關鍵是重視也沒用,喬卿久是臨時拉來充數的,隻有高冷是專業的。
喬卿久自認瞞天過海,畢竟自己隻在周四下午小時了不到一節自習課的時間就回了教室。
周六要消失的上午更好解釋,閨蜜閨蜜,需要時候自然應該拿來擋槍。
“周六上午把你家喬卿久借我半天,去陪我買個東西。”應長樂在周五下午如期和蕭恕打商量。
彼時蕭恕正在打手遊,明明carry全場,卻在應長樂發聲後走位頻繁失誤。
他頭都沒抬,修長的指尖沒有章法的滑動屏幕,演了組排的蔣聖和馮洲龍一波,溫聲首肯,“行,那久寶結束喊我,我去接你。”
好在蕭恕回神的快,這局前期優勢大,有驚無險的贏了。
蔣聖的消息從頂端彈出:[恕哥,這是我的晉級賽啊,你不是真想演我吧,不是吧、不是吧?]
蕭恕輕車熟路的從喬卿久桌洞裡摸出顆檸檬糖,扔進嘴裡,麵無表情的回了:[再開一局,這次不演你。]
周五下了細雨,沒有人注意到,西樓音樂教室門口,枯死的花盆裡,多了幾撮煙灰。
作者有話要說:久寶:我太難了。
恕哥:儘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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