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芬的話音落下,吳一楠趕緊說道:“改天吧,趙夫人,今天的場合真的不可以!再說了,蘭雨洋不一定就來,這樣的場合,你讓人家來,怎麼意思呢?”
“我叫她,她不敢不來!”陳麗芬一字一頓地說道,看到吳一楠愕然地看著她,便馬上又說道:“我可是她的介紹人,有不聽介紹人的嗎?她那麼想嫁給你,說你在這裡,她肯定馬上過來。”
“還是算了吧!”吳一楠再一次阻止,道:“有機會的,這次就算了,餘市長不喜歡外麵的人插進來,如果她來了,知道是你叫來了,會影響餘市長對趙副書記的看法,那樣的話,對趙副書記不好啊。”
吳一楠知道陳麗芬很在意趙炳南的官職,便故意這樣說,沒想到,這一招還真靈了,陳麗芬不再堅持把蘭雨洋叫來,搖了搖頭,推門走進包廂。
……
一個多小時後,飯局結束,陳麗芬恍惚著靠在趙炳南的身上走了出來,曹立柱則一臉通紅笑嗬嗬地走在最前頭。
“我說呢,活了五十多年,我還真沒有碰到喝得過我的。”曹立柱瞅了一眼靠在趙炳南身上的陳麗芬,道:“今天遇到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以為我這次肯定趴了,沒想到,趴的不是我啊!”
“曹……曹副省長,你……你彆得……得意!”聽著曹立柱的話,還算清醒的陳麗芬結結巴巴地說道:“改……改天再……再喝,你……你喝……喝不過我……我的!”
“嗬嗬,好了。好好地跟趙副書記回家休息吧。”餘曉蘭打趣著說道:“等你清醒了再紅曹副省長,到時候我也在加你們的酒局,我倒是要看看曹副省長有多厲害!”
“嗬嗬,沒有問題!”曹立柱嗬嗬一笑,道:“隨叫隨到,隻要咱們的趙副書記讓你喝,我都沒有問題!”
“喝酒,我管不了她!”趙炳南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隻要她高興就好。我也奇怪啊,她喝酒從來沒有醉過的,象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好象她也沒喝多少啊!”
“還沒喝多少?”餘曉蘭奇怪地看著越炳南,道:“喝酒象喝水一樣,你還說她沒喝多少?你想把你夫人喝……喝……”
餘曉蘭本來想說“你想把夫人喝死啊!”想想那個“死”字說了來不好聽,也不知道用那個詞好,隻好這麼拖著,吳一楠倒是靈活,嗬嗬一笑,道:“你看看,咱們的餘市長也喝多了,舌頭大啊,都轉不過來了,說到‘喝’字就說不下去了!”
話音落下,眾人一陣歡笑,幾個人又逗趣了一會兒,便來到了樓下的停車場。
“好了,我上車了,大家留步。”曹立柱的司機早都在車裡等著,曹立柱向眾人揮了揮手,道:“謝謝大家,今天晚上很愉快!”
於是,眾人一一跟曹立柱揮揮道彆,餘曉蘭走過去跟曹立柱握了握手,道:“希望多關注咱們華西,多多給予指導,歡迎曹副省長經常到咱們華西來指導工作。”
“嗬嗬,肯定經常來。”曹立柱跟餘曉蘭握了握手,又轉過來跟趙炳南握了握手,看了一眼靠在趙炳南身上的陳麗芬,道:“對不起,把你夫人喝成這樣,我以為是我趴下呢,沒想到……”
“嗬嗬,曹副省長,你說得對,應該是你趴下才對的。”越炳南嗬嗬一笑,道:“我都說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們家夫人醉酒。從你們一開始喝,我就肯定是你趴下,沒想到……唉,這次不算,下次繼續!”
“好啊,找個時間咱們繼續喝。”曹立柱說道:“今天晚上就這樣吧,我得回去了,否則,一會兒夫人又得擔心了。”
曹立柱說著,揮了揮手,便轉身上車去。
就在曹立柱上車,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曹立柱那邊的時候,吳一楠無意看到陳麗芬抬起頭來,快速地掃了一下周圍,又快速地靠在趙炳南的肩膀上……
就這麼一個細小的動作,吳一楠突然覺得,陳麗芬似乎沒有醉,她的醉都是裝出來的!
……
待曹立柱上車走後,各路人馬也陸續上車走人……吳一楠看著陳麗芬和趙炳南上車,看著司機踩著油門離開,才打了個的士回家。
話說陳麗芬和趙炳南上了車之後,陳麗芬似乎醉得很厲害,全身趴在越炳南的身上,趙炳南不停地用眼睛瞟著陳麗芬,久不時地推她一下,前麵陳麗芬還有些回應,到了最後便什麼回應都沒有了,似乎已經醉睡下去。
司機把兩個人送到家門口,趙炳南看著醉得一塌糊塗的陳麗芬,對司機說道:“你扶著她上樓吧,我出去一會兒。”
司機點了點頭,從趙炳南的身上扶過陳麗芬,向趙炳南揮了揮手,便向樓了去。
趙炳南看著司機扶著陳麗芬走進樓裡,便轉身往車庫走去,開著車子從車庫裡出來……可剛把車子開出車庫,陳麗芬卻咬著牙站在車子的前麵,一臉怒氣地看著趙炳南。
正想踩著油門揚長而去的趙炳南,猛一抬頭,看到陳麗芬怒目而神地站在車子的前麵,趙炳南一愣,這才知道,陳麗芬根本就沒有醉,隻是一直在裝,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