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春林這麼一激,終於把呂梁未激了起來,衝著蒙春林就來了一句:“什麼啊,我在科裡是第一副科長,誰敢擠兌我?誰有這個膽?那些證明資料,是我們趙局長調去了,現在在他手上呢,你說,我怎麼給你弄?”
此時的蒙春林如夢初醒,看著呂梁未,道:“你是說,你們趙局長跟胡子梅、梁同平是一夥的?”
“哎哎,蒙會計,這話不能亂說啊!”呂梁未趕緊揮手阻止蒙春林,道:“我隻是告訴你,那些證明資料被我們的趙局長拿去了,沒有說他跟胡子梅和梁同平有關係啊,你在這兒說就算了,到外麵千萬彆亂說,我們趙局長也不是好惹的!”
此時的蒙春林已經沒有心思跟呂梁未再說什麼,她請呂梁未吃飯的最終目的,就是想拿到梁同平到工商局辦理新營業執照的證明,現在呂梁未說證明已經被局長趙永福調去了,蒙春林已經無話可說!但是,趙永福是否真的跟胡子梅、梁同福有關係?
“我不會到外麵亂說!”蒙春林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可是,我不明白的是,趙局長調這些證明資料有什麼用?你是做業務的,他一個局長管理業務管得那麼細?”
呂梁未把一塊肉夾到嘴裡,一邊吃一邊說道:“局長的事我們從不過問,更不會去管去猜測,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行。誰也不想沒事找事,特彆象我這樣的,低頭工作,有機會就爭取提拔,沒機會就好好地呆著。如果你閒著沒事老找領導的麻煩,什麼機會你都不想!所以,證明這個事,就到此吧,其他的就不要問,也不要再說了!”
呂梁未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蒙春林也不好再說什麼,又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終於把這頓飯吃完,跟呂梁未走出了酒店,各自走人。
就在蒙春林請呂梁未吃飯後的第二天,蒙春林又通過啟明公司的副總章強盛拿到了梁同平就任董事長及法人代表之後的財務賬本複印件,可就在蒙春林拿到賬本複印件的第二天,蒙春林毫無預兆地被抓了起來……
……
一直靜靜地聽著蒙春林講著她的故事的吳一楠,終於忍不住,問道:“會不會胡子梅、梁同平知道你拿到賬本複印件?然後對你下手?”
“我感覺應該是的!”蒙春林歎了口氣,道:“可是,他們怎麼知道的呢?那個賬本複印件是章強盛副總給我的,可他有事嗎?”
“沒有!他現在還在啟明公司裡呆著,還是副總經理!”胡亞玲答道:“我想,你被抓進去,應該不是那賬本複印件的問題,胡子梅和梁同平應該不知道賬本被複印的事,如果知道的話,章強盛早和你一樣,被抓起來。”
“那些複印的賬本你覺得怎麼樣?”吳一楠看著蒙春林。
“一看就知道是在做假賬!”蒙春林一字一頓地說道:“賬本在備注裡注明,說欠了那些公司的錢,金額是多少,都備注得清清楚楚,可那些隻是有文字,有數字,但是沒有欠條啊,如果這樣真能做賬的話,我說誰誰欠了我幾百萬行不行?你說備注上寫的少少幾百萬,多則幾千萬,這些不僅沒有欠條,連合同、收款收據都沒有,你說哪個企業,哪個人這麼好說話,借你那麼多錢,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
“那個賬本我也看過。”胡亞玲氣憤地說道:“我看了賬本之後,親自找到梁同平,質問他欠的這些是什麼錢?他竟然說欠的那些錢跟他沒有關係,你想想,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難道他說是胡總在世的時候欠下的?”蒙春林氣憤地說道:“胡總在世的時候,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個星期都要清點一次賬本,他說,公司的收支情況他一定要清楚,心裡要有一本清楚賬。象這樣每個星期都清理賬的,有沒有欠款,我不清楚?他們就是胡說八道!”
話音落下,趙專金一個箭步衝了進來,大聲嚷道:“他奶奶的,被胡子梅玩了一通,讓我抓住她,非整死她不可!”
吳一楠一怔,道:“趙總,怎麼回事?”
胡亞玲給趙專金倒了杯水,道:“先喝口水吧。”
趙專金接過杯子,一口氣把水喝淨,道:“鐘副書記把蒙會計和胡亞玲接走之後,我就回頭想把胡子梅彆住,也跟她玩玩,便開著車子往原路上去。沒出多遠,便看到胡子梅駕著車子往這邊來,我便把她引住,沒想到,她還真跟我玩起了追車……可玩到最後,我才發現,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胡子梅,隻是穿著打扮象胡子梅罷了!”
“啊!你說什麼?”吳一楠呼地站了起來,心裡一陣緊張,馬建軍潛逃的陰影又湧了上來,趕緊拿出手機撥打胡子梅的電話。
電話通了,可是無人接聽。
胡子梅雖然沒有接電話,但至少電話沒有關機,這讓吳一楠有了一絲的欣慰。於是,再撥,胡子梅終於把電話接了過來。
“喂,吳秘書長,這個時候電話找我,有事?”胡子梅的聲音平靜慵懶,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