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專金的話音剛落,赫哲林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嗬嗬,赫書記,你再不進來,我們可吃飽了。”看著赫哲林滿臉笑容地走進來,胡子梅咬著一個雞腿,道:“你看看我這狼狽樣,我是餓壞了!”
“嗬嗬,一個朋友的電話,談了些事。”赫哲林笑著把手機放到桌麵了,在位置上坐了下來,道:“慢慢吃,彆急,如果太晚了就不要回去了,明天一大早回去。”
“那可不行。”胡子梅搖了搖頭,道:“我明天一大早有個會呢。”
“那好,吃飽了放你走。”赫哲林笑著也端起了飯碗,道:“那就從現在開始,不能再喝酒了,吃飯吧,飯養人!”
“對啊,你一會兒還要開車回去。”趙專金也把話接了過來,道:“不能再喝酒了,安全為上!”
“好的,你們倆爺們喝吧,我給助興就是了!”胡子梅很聽話的符合道:“哦,對了,趙總,你在懷天的城東建的那個樓盤,我有個親戚想在那裡買一套房子,什麼時候開盤啊?得給點優惠吧?”
“唉,什麼時候開盤還沒定呢。”趙專金愁眉苦臉地說道:“剛才不是說了嗎?雖然赫書記幫忙,不讓我拆樓了,但是不解決土地證問題,後患無窮啊!所以,老朋友啊,我勸你的親戚還是不要買,往後也不知是個什麼結果呢。”
“嗬嗬,那有賣房子的叫老百姓不買他的房子的,你真是良心商人啊!”胡子梅嗬嗬笑道:“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把那土地證給辦了?”
趙專金看了一眼赫哲林,道:“辦法想了,但赫書記說,沒有辦法的。”
胡子梅轉頭看赫哲林,道:“赫書記,象趙總那樣的情況,真的不可以辦嗎?”
赫哲林搖了搖頭,道:“剛才我已經跟趙總解釋了,不能辦就是不能辦的,沒辦法,我的權已經用儘了,隻能到此了!”
“那樣的話和拆樓房有什麼兩樣啊?”胡子梅揮了一下嬌手,道:“趙總,赫書記已經幫忙幫到這個份上了,你就看著辦吧,我是你的話,晚拆不如早拆,如你說的那樣,留下來後患無窮。現在赫書記在這裡當頭,不罰你的款,讓你的樓安然存在,可是赫書記高升後,下一屆的領導來,不僅要你拆,還要罰你款,到時候你哭都沒有眼淚!”
胡子梅的話,象一顆炸彈一下子把趙專金炸懵了,趕緊說道:“赫書記,你再給想個辦法吧,畢竟你是懷天的父母官,辦法總比我們老百性的多啊。”
赫哲林轉頭看著胡子梅,道:“咱們的美女書記腦子活,鬼點子也多,咱們聽聽她的意見。”
胡子梅笑了笑,道:“如果真要我出點子的話,我就讓趙總去把那土地證辦齊了,這是唯一的辦法。赫書記,你說是吧?”
“剛才都說了,除了辦證之外的辦法。”赫哲林把胡子梅的話懟了回去,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管哪一屆的領導來,你不要跟他吵鬨,人心都是肉長的,前麵的領導都不動,他也不會動你。”
“嗬嗬。”胡子梅張口笑起來,道:“赫書記,你這個辦法,騙三歲小孩,小孩都不信啊,你再幫想想!”
赫哲林突然歪著頭看著胡子梅,道:“哎,你怎麼這麼積極啊,好象是你的樓盤一樣!”
胡子梅一愣,馬上咯咯笑道:“趙總是我的老朋友,又是老鄉,我不幫他說話,我幫誰?再說了,我的親戚特彆喜歡他的他個樓盤,如果真買下了,趙總有後患,我親戚不一樣有嗎?”
“那你得拿出你的本事來,看看怎麼幫他!我相信大美女書記肯定有辦法!”胡子梅的話雖然合情合理,但是也引起了赫哲林的不快,畢竟權在他手中,他不欠你趙專金的,他想幫不幫,不想幫就不幫,而且赫哲林也不想從趙專金這裡得到什麼利益,他不幫也是理所應該,你胡子梅憑什麼以這樣的口吻來要挾我!
看著兩個書記要掐起來的樣子,趙專金趕緊說道:“嗬嗬,何必把氣氛弄得那麼緊張!跟你們說個笑話,今天我的女秘書讓我猜個迷語,她說有倆個大約四、五歲小男孩和小女孩在一塊玩,小女孩玩著玩著,突然拉開小男孩的褲子看了看……打一成語,你們猜猜是哪個成語?”
本來對胡子梅綁架自己而心裡有點兒窩火的赫哲林,聽完趙專金的話,氣也慢慢的消了下來,注意力也被轉到了這裡,道:“我猜是一條毛蟲!”
“咯咯咯!”原本也想著跟赫哲林乾起來的胡子梅,聽赫哲林這麼一說,咯咯笑起來,道:“赫書記,你聽清楚了沒有啊,四、五的小男孩,怎麼可能是毛毛蟲呢?”
趙專金也笑道:“赫書記,你猜的這個不對。”
“那到底是什麼呢?”赫哲林也忍不住笑了,瞅了一眼胡子梅,道:“你厲害,你說是什麼?”
胡子梅的媚眼滴溜溜地轉了幾轉,道:“我猜呢,是……是情不自禁,嗬嗬,肯定是的。”
赫哲林斜著眼睛看胡子梅,道:“美女書記,你不要忘記了,那個小女孩才四、五歲,什麼情不情的,她知道嗎?”
“嗬嗬,赫書記說得對,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她不知道什麼情不情的。”趙專金笑著把話接了過來,道:“再繼續,肯定能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