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能把萬芳菲的車禍跟馬建軍聯係起來!”吳一楠搖頭,道:“萬芳菲的死或許是個意外,又或者是被人害了,但是,跟馬建軍絕對沒有關係!”
“你怎麼這麼絕對呢?”洪峰看著吳一楠,臉上掠過不可理喻的神情,道:“這個世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峰哥,那天如果你在車禍現場,你就明白了!”吳一楠有點兒激動,道:“馬建軍看到車禍現場,簡直要瘋了,整個人變得神經質……”
洪峰拍了拍吳一楠的肩膀,道:“有些人天生就是演員,象馬建軍那樣的人,演這麼一出戲讓你看,那不是小意思嗎?但是,我們也不能絕對地說,他就是車禍的凶手!但至少他是值得懷疑的其中之一!”
洪峰的話終讓吳一楠心服口服,頓了一會兒,道:“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在車禍現場,馬建軍為什麼要拉開車門往裡看?這還不算,還打開了車後廂!這個事我跟你說過,你想得通嗎?馬建軍為什麼會這樣?”
“我想過。”洪峰說道:“但是,我想不出他為什麼要這樣?但有一個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打開那兩個地方,他肯定有目的,到底是什麼目的呢?我估計,他是想看看萬芳菲是不是還活著?”
“他拉開後車廂的時候,被楊隊長喝住了。”吳一楠答道:“楊隊長讓他不要破壞現場,他的解釋是他想看看萬芳菲是不是還活著,他要把萬芳菲救出來。他的回答跟你的猜測是一致的。可是,要救萬芳菲,為什麼要打開車後廂?這不合常理啊!”
洪峰剛想說什麼,孟春平已經走到了跟前,道:“嗬嗬,我正想到紅副縣長那裡找你們呢,沒想到你們出來了。”
“紅副縣長開會去了。”洪峰答道:“走,到你辦公室去,咱們有事慢慢商量。”
……
仨個人走進孟春平的辦公室。
剛坐下,吳一楠便開口道:“孟書記,有這回事嗎?說馬建軍在這裡當縣委書記的時候,有一間房子是專門用來收錢的?”
孟春平嗬嗬一笑,看著吳一楠,道:“是紅副縣長跟你說的吧?”
吳一楠點頭。
“馬建軍確實有那麼一套房子,是專門供那些鄉下來的鄉長書記聚會用的。”孟春平說道:“至於收不收錢,我們不得而之。”
吳一楠說道:“會不會馬建軍以此為由,在那裡大肆進行賣官的勾當?”
“也有這個可能!”洪峰沉吟了片刻,道:“但是我們必須得有證據,什麼猜測都為零!”
“要證據容易!”孟春平一邊給洪峰和吳一楠倒茶,一邊說道:“我把幾個鄉長書記叫來,問問他們,原來他們到馬建軍的那套房子乾嘛去了?”
“孟書記,你想得太天真了!”洪峰喝了口茶水,道:“即便人家往那個地方送錢,人家會告訴你?除非那個人不長腦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孟春平趕緊說道:“有一兩個鄉長書記,對馬建軍頗具怨言,或許從他們的嘴裡得到一些東西。”
“峰哥,我覺得孟書記的建議沒錯。”吳一楠把話接了過來,看著洪峰。
洪峰點點頭,道:“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現在不想驚動馬建軍,萬一我們找到他們,他們把我們找他們了解馬建軍的情況泄露出去,這可就麻煩了!”
“我們可以用紀律來約束他們!”孟春平說道:“要跟他們講清楚,如果從誰的嘴裡泄露出去,要受到嚴重的紀律處分!”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洪峰說著,用手撐著腦袋,道:“咱們可以想想辦法,不要提到馬建軍,但我們又從中可以得到馬建軍的相關消息。”
吳一楠咬著嘴唇想了想,道:“馬建軍現在不是調走了嗎?那房子應該空著吧?就找那些去過那套房子的鄉長書記,問問他們,那房子怎麼樣?想租下來!”
“嗬嗬,小子!”洪峰高興地拍了一下大腿,道:“還是你年輕人厲害啊,想到這一招去了!”
“租房子就可以了解馬建軍的相關情況了?”孟春平一臉不解的看著吳一楠和洪峰。
吳一楠答道:“租房子隻是作為幌子,真正找他們聊的是關於馬建軍。比如說,我說要租那房子,無意間就把馬建軍聊了起來,證據和消息就是從這些聊天中來啊!”
“嗬嗬,你厲害了!”孟春平向吳一楠豎起了大拇指。
“嗬,那呀。”吳一楠謙遜地笑了笑,道:“孟書記,紅副縣長跟馬建軍真是冤家嗎?他們的關係是不是一直都很韁?按你前麵跟我們說的,似乎紅副縣長一直被馬建軍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