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可那不是你的房子啊。”吳一楠知道,文力清講的應該是李依麗的彆墅。
“管他是不是我的,我先享受再說。”文力清邊說邊拿著吳一楠買來的熟菜和啤酒,罷放在餐桌上,道:“這套也不是我的房子,是那個女人為了把我趕出彆墅,給我租下的。”
……
說話間,文力清已經擺好了菜,倒好了酒。
“謝謝老同學!”文力清舉著杯子,道:“隻有你能理解我,畢竟咱們都是做這行的,但你比我強些,你還在農業局有個工作,而我呢,就完全靠著那死女人……”
“老同學。”吳一楠也端著酒杯,跟文力清碰了一下,道:“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我跟夏日寒夏總完全不是你說的那種關係。夏總在我們那裡承接了一個步行街的工程……”
“啊!”文力清驚訝地看著吳一楠,道:“你在青化區委工作?”
吳一楠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
文力清看著吳一楠,從驚訝到愕然,頓了一會兒,道:“難道你是……你是區委書記?”
吳一楠再一次點了點頭。
“我的娘啊!”文力清趕緊站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吳一楠,道:“我真該死,我從來不看新聞,也不看報紙,我隻會一心服務我的主人,一心想賺更多的錢,沒想到我有一個老同學當了這麼大的官,而且還跟我的主人有著工程上的往來,我竟然不知道!老同學,我自罰三杯!”
文力清說完,真的就喝了三杯啤酒下去。
於是,倆個老同學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文力清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聽著吳一楠的話,文力清愣了一下,看著吳一楠說道:“老同學,你這麼大的一個官,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老同學,這是哪的話!隻要不去偷不去搶,靠自己的勞動和本事賺錢,誰能說什麼?”吳一楠擺了擺手,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當然明折!但我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我也不怕誰看得起看不起的。”文力清摔了摔頭,道:“你今天為什麼要來找我?”
吳一楠頓了一會兒,道:“我不想你這樣下去,找一個正當職業不好嗎?”
“我已經習慣這個職業。”文力清歎了口氣,道:“沒有那個職業更能吸引我!”
吳一楠放下酒杯,看著文力清,眼前的這個老同學,和在學校裡一樣,固執,認準的東西,基本不會改變。
“你怎麼會想到要從事這個行當?”吳一楠給文力清加了點酒,道:“不會是有人介紹你進這個行當的吧?”
“沒有人介紹。”文力清說道:“我入這行當,純粹是巧合。”
“說說來聽!”吳一楠眉頭飄了起來,一臉認真和好奇地看著文力清,
“開始是想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文力清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道:“但去了之後卻遇上了一位朋友,跟著他,我又遇上了一個集團公司總裁的夫人,那夫人一眼就看上了我……那年,我的錢真的好賺呀。”
“老同學,你膽子太大了!”吳一楠搖著頭,點著文力清,道:“總裁夫人你也敢去弄,你不要命了?”
“所以,我隻做了九個月,一年不到,我就偷偷跑了!”文力清揮舞著雙手,道:“可能是我的表現特彆讓總裁夫人滿意吧,九個月的時間,我從她那裡拿到了近百萬。”
“跑了?是錢賺夠了,還是真害怕總裁找你算賬?”吳一楠看著文力清。
文力清嘴巴往下撇了撇,道:“主要還是怕人家找我算賬!其實我跟她的時候,我真不知她是總裁夫人,隻覺得她很有錢,出手闊卓大方。”
“一個集團公司總裁,上百萬算什麼?”吳一楠故意說道:“一百萬就是牛背上的一根毛!可惜你膽子小,如果膽子大,你跟她個三五年,要她個幾百萬不是不可能的事。”
“是呀,剛開始,我也是這麼計劃的。”文力清歎了口氣,舉起右手拍了拍額頭,道:“我就跟著她幾年,把房子買了,把車買了,然後找一個穩定的工作,再談戀愛結婚。可是有一天,有一個朋友告訴我,這位夫人似乎跟她的總裁老公發生了矛盾,他老公要清查她……”
“是不是這個女人做得太過分了?”吳一楠掏出煙來,抽出一支遞給文力清,文力清擺手婉拒。
“是的,我覺得她是過分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過分!”文力清隨手又開了一灌啤酒,給吳一楠倒上,再給自己加了一點兒,跟吳一楠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