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照片裡這個英姿颯爽的男人,跟剛才那個一臉風霜、頭發花白的男人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胡才進看了一會兒,突然笑道:“不管他是不是陽小姐的父親,都不影響我們的生意,你們說對吧?”
“那是當然!”吳一楠趕緊說道。
胡才進的話正中吳一楠的下懷:“如果我猜沒錯的話,是不是劉哥的老朋友阿靜跟你說,陽小姐的父親是公安廳長?”
吳一楠的話讓胡才進愣了一下,笑道:“我們做我們的生意,其他的不管!”
“那你保證不再找陽小姐的麻煩?”吳一楠緊追著問道:“如果你們還繼續找陽小姐的麻煩,這生意我們也沒法做的。”
“如果陽小姐的父親真的是公安廳長的話,她必須要幫我們這個忙!”胡才進看著吳一楠,拿著雪茄的手抖動了一下,雪茄上的煙灰往旁邊的垃圾桶飄了下去:“如果不是,我們不會找陽小姐的麻煩!”
“可是,剛才不是已經確認陽小姐的父親不是公安廳長了嗎?”劉敏安把話插了進來,看著胡才進:“要怎樣,你們才相信?”
胡才進看了劉敏安一眼:“查清楚了我再回答你,現在我們該做生意就得做生意吧。”
吳一楠心裡一陣猛打,怎麼回事,就衝上這麼一個攤子來了?怎麼就讓劉敏安帶到這條道上來了?
吳一楠心裡想著,現在已經走到這個地步,首先必須保證幾個人一定要安全回到華西,保了命再說。
還有一點,讓吳一楠弄不明白的,為什麼趙靜跟胡才進說,他們是做生意的呢?為什麼不直接道出劉敏安副市長的身份?
不如將計就計,就讓胡才進錯覺,自己跟劉敏安就是做大生意的……
想到這裡,吳一楠開嘴一笑:“嗬嗬,劉哥啊,你也不要在意那些沒有的事,陽小姐的父親就是一個下崗工人,你就彆胡思亂想了,好好地談我們的生意吧。”
吳一楠完說,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劉敏安的肩頭。
“好了,我們先去看紅木吧,都是黃花梨呢。”胡才進說著,向眾人揮了揮手。
吳一楠緊跟著胡才進的身邊往前走去,看到陽媚一直在打顫,心裡不禁可憐起這個自己曾經那麼討厭的女孩子來。
如果不是自己和劉敏安要來這邊考察,她也不會爭著來,更不會讓她擔這麼大的風險。
“走吧,你不是紅木專家嗎?”吳一楠輕輕地拉了陽媚一把:“一會得好好幫我們看哦!”
吳一楠的這一番話,終於讓一直害怕打顫的陽媚定了下來,麵帶笑容地向吳一楠點了點頭。
一行人坐上胡才進的勞斯萊斯,十多分鐘後,車子開進了一片開闊地,走了一段路後,前麵一排的倉庫出現在眼前。
不一會兒,車子在倉庫旁停了下來,幾個人相繼下車。
吳一楠、劉敏安和陽媚跟著胡才進進入倉庫。
“天啊!太不可思議了!”吳一楠不禁叫了起來,這個足有近千米平米的倉庫,裡邊堆滿了紅木原木,如果沒有豐厚的經濟實力,根本不可能囤那麼多的紅木原木!
“看吧,倆位老板,我這裡應有儘有,黃花梨在那邊,紅酸枝在這邊,黑酸枝在那,草花梨在右邊……”胡才進興奮地介紹著,叼著雪茄煙的嘴噴出一股股煙味。
“胡總,你太豪了!”吳一楠驚歎道:“你這囤了多少年了啊?”
“我年年去要貨,年年的倉庫都空……”胡才進說道,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胡才進看了一下,說:“對不起,我去接個電話。”
胡才進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把電話接了過來:“喂,阿靜啊,她不是你說的那個陽媚啊,我看到她跟她父親視頻了,那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又窮老老的,我也看到了你們那個公安廳長的照片,完全是兩個人嘛!”
“大哥,我們都被騙了,那個公安廳長才是她父親!”趙靜在電話裡,氣急地吼道:“再不救黃倫,檢察院一起訴,就沒辦法救了!”
聽著趙靜無助的聲音,胡才進定了一下神,說道:“你把情況好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說明陽小姐的父親就是陽向華,這樣我才好下手,要不然,雲裡霧裡,我不好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