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寒說著,端著杯子碰了一下吳一楠的杯子,一仰頭,把杯裡的酒喝了個淨。
吳一楠端著杯子,看著夏日寒,心裡想著,到底夏日寒叫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
看著吳一楠傻愣著,夏日寒突然咯咯笑,道:“好了,彆發愣了,你想問我什麼就問吧,我保證認認真真地回答你!”
吳一楠想了一下,把杯裡的紅酒喝乾,道:“好!我問三個問題。一是你從越南回來,為什麼我聯係你,你一直悄無聲息?二是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參加步行街訴競標?三是怎麼你就給競上了?怎麼就把標的拿了下來?”
夏日寒給吳一楠加了點酒,再給自己加上,道:“我現在開始回答你所有的問題!我從越南回來一直忙,跟所有的人幾乎都隔阻了。”
“為什麼?”吳一楠不解地看著夏日寒,道:“難道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吳一楠的話音落下,夏日寒不禁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我跟邵孝兵合夥開的那個礦區,已經投放好幾個月,一直沒有挖到礦,這個時候我們必須盯著,否則,被越南人一使計,我們的銀子就白扔進水裡。可是,在這節骨眼上,邵孝兵非要回國不可,我呢,考慮再三,他回來,我也不能呆著,回大家一塊回。於是,他把礦全權托給一個叫阿美的越南女人監管……”
“你剛才說,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離開,否則很容易被越南人算計。”吳一楠打斷夏日寒,道:“可你們卻又離開,又偏偏找了個越南人給你們看場,你們的腦子被什麼燒的?”
“場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夏日寒搖頭,無奈道:“剛開始我極力反對,但反對的前提,就是我留在越南,讓邵孝兵回國辦他的事。這樣的事我才不乾呢,誰在國內沒個事呢,反正場子是倆人的,賠就倆人一塊賠吧。”
聽著夏日寒輕鬆的聲音,吳一楠不由得看了夏日寒一眼,道:“好了,你彆在我眼前裝了,你那話騙誰都可以,但騙不過我!你非要跟著邵孝兵回來,是因為你知道他回來有一個很大的工程項目,而且你對這個工程項目也感興趣!”
夏日寒睜大眼睛看著吳一楠,道:“咱們前世是不是夫妻啊?我前世做過的事情你都記著,然後帶到這世來,一點點兒地給我挖出來!”
“嗬嗬,你彆迷信了!”吳一楠嗬嗬笑,道:“你直接回答我就是!”
“我從越南回來之後。”夏日寒喝了一口酒,道:“我人在華西,其實心在越南礦區那裡。阿美雖然說有一定的管理經理,但是對這麼一個剛開采的礦區,也還是頭一次進行管理。所以,我每天人呆在華西,從早上到晚上,從來同有跟阿美斷過聯係,直致我們回來的第十天,礦區那邊傳來消息說我們的礦出礦了,才讓我的心安穩了些。”
“出礦了?”吳一楠驚喜地看著夏日寒,道:“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說明你們在越南站住了腳根……”
“哎,不愧為到過越南礦區乾過活的。”夏日寒轉頭看著吳一楠,詭異地說道:“話一出口,就很傳業!”
“你又來了!”吳一楠斜了一眼夏日寒,道:“彆用人的思維強加我一些東西,沒有就是沒有!”
夏日寒嘿嘿一笑,道:“所以,你的第一個問題回答完畢,再強調一下,我不是不想理你,那個時候確實是忙!”
“十多天前你們的礦上都出了礦。”吳一楠緊接著問道:“那之後呢,為什麼不聯係我?”
夏日寒一把勾住吳一楠的脖子,道:“現在讓你知道,我是怎麼中標的吧。我無意中看到步行街的招標信息,把方案下載,然後慢慢讀慢慢分析,最後把我們的投標書弄出來了。那可是我親自做的,公司員工沒有參與,你知道我多少個晚上沒有睡覺嗎?”
吳一楠將信將疑地看著夏日寒,道:“那員工真沒有一個參與?”
“那是當然!”夏日寒說道:“我的工作方法跟你們不一樣,象這麼重要的工作,叫那麼多人來,除了耗時間,有什麼用?意見不一樣,爭來爭去,得出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好的,不如我以專業的眼光去看它分析分,把把標書儘快地做出來,然後,我就報名就參加競標了。”
吳一楠歪頭看著夏日寒,眼光裡又疼又愛,道:“所有的問題就算回答完了?”
“那當然!”夏日寒夾了一塊菜放到嘴裡,慢慢地吃著,道:“剛才一鼓作氣全說了,今天請你吃飯,向你賠罪!”
吳一楠心想:看這陣勢,怎麼也不象是陪罪來了,倒象是道彆來了。
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道:“你說,你賠什麼罪了?”
“哎,吳一楠。”夏日寒給吳一楠又加了點酒,道:“這酒喝完,咱們就算告一段落了!”
吳一楠愕然,道:“什麼叫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