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換!”洪峰回答得很乾脆:“這個事我不說出來,真要憋死我!你必須聽,而且把你的疑惑也說出來,否則,你要被憋成神經病!”
“嗬嗬!”程葉笑了起來:“好好,這樣能治神經質,我願意。”
“就是嘛。”洪峰笑道,抽出一根煙遞給程葉:“來一支,痛痛快快地來一支,你會感到很爽!”
程葉接過煙,洪峰趕緊給點上。
於是,倆個人開台始騰雲駕霧……
過了一會兒,洪峰拿過手機,調出一個錄音,點開……
“陳全的聲音?”程葉愕然地看著洪峰:“你怎麼有他的錄音?”
“他在任青柳區委副書記的時候,為了拿下他,他跟我通話,我錄下的。”洪峰彈了彈煙灰,繼續道:“你聽聽,他跟吳啟明的聲音特彆象。”
程葉點了點頭,撥通了吳啟明的電話。
吳啟明馬上接了過去。
“書記好!”電話裡傳來了吳啟明的聲音,程葉按下了錄音鍵。
“吳副書記,你下午不下鄉吧?”程葉說道:“下午開班子會,如果你安排了下鄉,就往後移移吧。”
“好的,我是計劃下午下鄉的。”吳啟明說道:“有一個貧困戶的房子塌了,我想去看看。既然下午開班子會,我就移到明天吧。”
“好的,就這樣吧。”程葉掛了電話,把剛才的錄音調了出來,重新放。
放完之後,洪峰又把陳全的聲音放出來,結果越聽越像。
“吳啟明的聲音帶有一種尖利聲,陳全的沒有,但他們的音頻是一樣的。”洪峰說道。
“再怎麼像,他們都是兩個人。”程葉吸了一口煙,把煙灰往煙灰缸裡彈了一下,繼續道:“吳啟明就是吳啟明,成不了陳全。”
洪峰不吭聲,默默地抽著煙。
“據我所知,吳啟明和陳全原來是很好的朋友。”程葉說道:“倆個朋友好到一定程度,不僅長相會越來越象,連聲音都會象的。”
“也有這個可能!”洪峰答道:“但是,我就是走不出來,我怎麼就認定吳啟明是陳全呢?”
“啊!”洪峰的話著實讓程葉嚇了一跳,大叫:“洪書記,現在不是吳啟明神經質,是你神經質了!”
“不管是不是,我要把這個事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洪峰把煙蒂按在煙灰缸,使勁地按了幾下,直到煙蒂上的火熄滅。
程葉走後,洪峰重新理了一下頭緒,關於吳啟明就是陳全的言論,洪峰也覺得自己好笑,怎麼可能呢?
陳全確實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自己之所以不願意不相信他死去,無非就是自己沒有真正的戰勝過他,自己希望他繼續活著,跟他一決高低!
就在這時,洪峰的手機響了一下,洪峰一年,是呂杜海的老同事發來的呂杜海當書記時的照片。
“他媽的,就是你了!”看著照片,洪峰忍不住叫了起來,還帶著臟話:“看你往哪裡跑,到時候一同捉拿歸案。”
“不行呀,我們憑什麼抓人家?”洪峰搖了搖頭:“人家辭職,這裡也沒查出人家是貪官,更不是追逃人員,怎麼可能抓人家呢。“
想到這裡,洪峰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亂了亂了,這些案子把我搞得焦頭爛額。”
收拾桌麵東西,無意又碰到了錄音按扭,陳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洪峰又愣了一下,心想:“怎麼老是找我?難道裡邊真有鬼?”
想到這裡,洪峰想到了王生。
王生跟陳全是仇家,陳全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於是,洪峰撥通了王生的電話。
“洪書記,你好呀,有時間找我啊?”電話裡傳來了王生的聲音。
“王總啊,找你有事呢。”洪峰開門見山:“想跟你打聽一個人,這個人你肯定知道他在哪的。”
“誰?”
“陳全!”
“哎,我的書記啊,上個月是他的葬禮,你難道不知道?”王生馬上把話說了過來:“我不跟你們說,你們的便衣也應該說的吧。”
“他真的死了嗎?”洪峰的口吻帶著質疑:“能把他的死因及過程跟我說說嗎?”
“洪書記,你是懷疑他還沒死嗎?”王生帶著問號:“我是親自到了他的葬禮現場,人死了,這無可質疑。”
“你看到他的屍體了嗎?”洪峰又問道,聲音更加質疑:“看到屍體很重要!”
洪峰的話讓王生還是打頓了一下,但馬上又清靈了起來:“洪書記,彆沒事找事啊,人死了就死了,雖意想著他起滅跟你鬥……嗬嗬,再聊吧,我現在有點忙。”
王生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