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發炎又怎麼辦?礦區醫務室晚上是沒有人值班的,這裡離市醫院又遠,再說也沒車子。
看著疼得不斷抽著冷氣的蔣小敏,吳一楠突然有一種很心疼的感覺,這傷本來是自己的,是蔣小敏代自己受過了。
吳一楠輕輕地吹著蔣小敏的的手,不停地看著蔣小敏黎花帶雨的臉,不一會兒,蔣小敏慢慢地睡了下去,長長的睫毛掛著晶瑩的淚珠,白淨的皮膚滋潤有加……
吳一楠不停地輕輕地吹著蔣小敏的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生怕自己一停下來,蔣小敏又被痛醒。
吳一楠小時候被傷過指手,晚上睡覺的時候,十指連心,一根手指疼,跟著幾個手指疼,那種疼想死的心都有。
就這樣,吳一楠坐在床沿上不停地給蔣小敏吹著手指,吹著吹著,吳一楠眼睛不知不覺地打起架來,一愣神,竟然這樣坐著睡了好幾分鐘,睜開眼睛,看著蔣小敏手上那滲出的水,吳一楠又一陣心疼,趕緊輕輕地對著手指吹著……
就在這個時候,蔣小敏一個翻身,整個身子竟然麵對著吳一楠,睡衣的領口大開,裡邊兩個大大的大白兔在吳一楠的眼前一覽無遺……
吳一楠趕緊把臉轉向一邊,但又忍不住的轉過頭來,貪婪地看著那一對可愛的大白兔,竟然忘記了蔣小敏那發著炎紅腫的手指。
“啊,疼死我了!”突然蔣小敏叫了起來,吳一楠趕緊把眼睛移開,拿起蔣小敏的手輕輕地吹起來。
……
第二天一大早,吳一楠帶著蔣小敏早早地來到了醫務室,醫生說,傷口已經發炎,需要打點滴。
於是,蔣小敏在醫務室裡打點滴,吳一楠便到辦公室為她請假。
“大老板好!”吳一楠走進大老板的辦公室,看著大老板在看文件,便退了一步,道:“大老板,小蔣昨晚傷口發炎,疼了一個晚上,我剛送她到醫務室,醫生正在給她點嘀呢。”
“啊,什麼會這樣?”大老板驚訝道:“不就是那麼一點點傷嗎?怎麼弄到發炎?”
“她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水。”吳一楠趕緊說道,話一出口,馬上後悔,但已經晚了,大老板立即把話搭了過來:“她都傷成那樣,你還讓她自己洗澡?”
吳一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們鬨了點小脾氣,她賭氣才這樣的。”
“你呀,這麼好的一個女人,都不會好好護著。”大老板看著吳一楠,點了一下吳一楠的額頭,道:“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傷口也是剛被感染,打二瓶點嘀就好了。”
說話間,小老板虎頭走了進來。
“喲荷,胡歌也在呀?”虎頭跟吳一楠打招呼:“哦,對了,不見小蔣呢。”
於是,吳一楠又重複了一次剛才對大老板說的話。
“唉,都是我那天答應她在礦區裡拍照。”虎頭自責道:“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也就沒有那個事了。都怪我!”
“小老板,怎麼能怪你呢。”吳一楠說道:“攝影是小蔣的愛好,即使那天你不同意,總有一天她也會找的你們指準她拍的,礦區的景色那麼美……”
“唉,我就不明白了,攝影就那麼好玩?就那麼入迷?”大老板搖著頭道:“你看看,程中為了拍個什麼日出,連命都搭上了!”
“哦,大老板你也聽說了?”虎頭吃驚地看著大老板:“我過來就是想跟你說這個事呢,沒想到你也得到了消息。”
“我早聽說了。”大老板很傷痛地揮了一下手,把頭深深在埋了下去,道:“這麼好的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唉!”
看著大老板的樣子,吳一楠心裡一陣陣激動,沒想到很想打聽的消息,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出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虎頭看著大老板,眉頭緊皺:“我還以為是誤傳呢。”
“人都沒了,怎麼可能是誤傳?”大老板歎了口氣,晃著腦袋:“上個月我回到異男,就是參加他的葬禮。”
“啊!”虎頭驚叫了一聲,看著大老板:“怎麼會這樣?他可是成人了,拍日出也應該不是第一次啊。”
“人呢,很難說!”大老板說道:“長年生病的或許死不了,沒生病的或許說走就走。所以,要認真過好每一天,象我們每天賺那麼多錢乾嘛?都事舍得花,都不舍得玩。有什麼意思義?沒有,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一下主張,男人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彆等到老了,你什麼都乾不了了,才來……”
“所以,大老板,你安排了你的休假時間?”虎頭忍不住笑了笑:“反正我就覺得你休不休假,都是一樣的嗨,活得灑脫,過得瀟灑!向大老板學習!”
小老板虎頭的話,讓大老板托尼笑開了眼,道:“你怎麼知道我灑脫瀟灑?嗬嗬,還向我學習呢。學習什麼呢?兒子長大了,也不在我身邊,夫人也不跟我來這裡,嗬嗬,我隻能說,我自找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