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葉調離組織部,降職到宣傳部任副部長。
譚菲也調到了市紀委,任市委副書記。
這樣的決定,程葉當然不服,倆個人同時犯的錯,憑什麼自己被降了職,而譚菲卻沒事,還是平級調動?
於是,程葉一次次地找市委領導,特彆是副市長程若現,程葉緊緊地抓住他不放。
程葉說,平時我不需要你怎麼罩著我,關鍵時刻你要幫我一把。
程若現也是很為難,說那是市委領導經過研究討論,報請省委批複做出的最後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說到省委,程葉立即想到了省委書記王福至,想到了他的秘書楊保國。
要見到王福至是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不如就見見楊保國吧。
於是程葉千方百計,終於跟楊保國見上了一麵。
程葉首先把事情的發生過程一五一十地向楊保國道了出來。
楊保國靜靜地聽著,聽完之後,楊保國說:“程葉,我想跟你好好地分析一下,要不然,你那個心結永遠都打不開。你告訴我,你到組織部有多長時間了?”
程葉答道:“差不多一年,不到一年。”
“才不到一年的時間。”楊保國笑了笑:“你看看,你若出了多少事情?餘光榮為了你進了監獄,華西市委組織部副部長馮何也因你被逮捕,最近也要宣判。雖然他們倆都罪有應得,都應該抓起來,但是外人卻不是這麼看的……”
聽著楊保國的話,程葉的心裡翻江倒海,是呀,換個位置想想,如果自己是一個旁人,看著一個女人接連地把兩個男人送進監獄,心裡肯定也會想:這個女人肯定也有問題!
看著程葉不吭聲,楊保國又說道:“你看吧,馮何那個事還沒過,譚菲也是剛調過來,你理應把各方麵的關係理順,好好地工作才好,可是,卻為了這麼點小事,把事情鬨得如此之大!”
“可是,譚菲開會不到場,躲在辦公室打電話,我們的會議已經開了二十多分鐘,辦公室人員再三地去請她,她還是不來?這難道是一個領導乾部應該做的嗎?”程葉越說越憤怒。
楊保國不停地擺手,搖頭:“這是她的錯誤問題,你為什麼要把這個錯誤拉扯到你身上呢?她不來就不來,你會議照常進行,會議過後再找她談話,實在不行,向上級領導彙報,你呀你呀,就是氣太盛,遇上問題不冷靜,你看看,本來是你有理的,現在是你完全無理可說了!”
楊保國的話,給程葉上了一堂教育之課,出給程葉重重的一擊!
看著程葉沉思著,楊保國又說道:“或許你還不知道,你到了華西之後,你出現的種種狀況,已經引起了極大的反感,如果不是王書記這層關係,恐怕你也早回江山去了。”
“可是,那些事,都不是我的過錯!”程葉不解地看著楊保國。
程葉實在是不明白,那些事情,明明是彆人的罪惡,為什麼要對自己這個受害者反感?
楊保國說道:“程葉呀,你沒有處理好這些關係,你一切都是從你自己的利益出發,表麵上看,你是受害者,但大家心裡明白,你受益了!人,有時候不能太利己,明白我的意思嗎?”
程葉目瞪口呆地看著楊保國,原來自己一直是那麼危險地擔著組織部長這個職務,沒有人跟她說,省府的官場和市級的官場是不一樣的,在省府上能當上一官半職的人,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
自己運氣好,沒有後台,直接上了省城市的組織部長!而自己竟然不知天高地厚,飛揚跋扈!
當了官,大凡有後台的一般都不吭氣,沒有後台的就大肆吹噓,就那句話:缺什麼吹什麼。
“所以,你這次能保留職務下來已經不錯!”楊保國繼續說道:“往後呢,跟人相處,一定不要太氣盛,你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後台,比如象譚菲,誰敢去若她?”
程葉一愣,譚菲的來頭一直是個秘,就知道她是官二代,但具體是什麼官,也不清楚,現在楊保國提到,程葉不禁問:“她是什麼來頭?這麼牛?”
楊保國遲疑了一下,揮了揮手:“你還是少知為好,這樣對你有好處。”
一心想知道譚菲為哪方神仙的程葉,被楊保國以這樣的方式拒絕透露,也沒辦法,隻好笑笑。
臨走,楊保國再三交代:“以後要好好工作,少說話,多乾事,該委屈的委屈,不要氣盛,更不要呈能,你再出什麼問題的話,就是不給王書記麵子了,到時候誰也幫不了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楊保國的話,不僅是給程葉提了醒,便是給程葉提出了警告,這種警告被程葉視為最後的通蝶!
為了自己的這個職務,程葉整整地折騰了一個月,錢也花了,精力也放上去了,最後的結果還是原封不動。
回到家裡,看著空落落的家,心底的失落到了極點。
吳一楠在事情發生後不久,就搬了出去,至於搬到什麼地方去,程葉不問,也懶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