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小吳,如果累了,就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我讓司機弄點宵夜過來,咱們一邊吃一邊聊聊案情。”黃江說著,撥通了司機的電話,在電話裡交代了一番。
“謝謝書記,我現在就躺一會兒,我躺著跟你們討論案情。”此時的吳一楠終於感覺有點虛脫,畢竟流了那麼多的血。
“好的,好好躺著。”洪峰說著,過去幫吳一楠理了理沙發上的東西。
看著吳一楠躺好,黃江繼續說道:“我在現場看到那輛車就很熟悉,但又說不上是誰的車,後來聽說是陳開麗的,我心裡就有數了。看來,朱健是狗急跳牆了。他不知從哪打聽到你們倆正在搜取他的證據材料,便痛下殺手……”黃江說道。
“書記,朱健跟陳開麗有什麼樣的關係呢?這麼危險的事情,陳開麗竟然敢去冒險!”吳一楠問道。
“唉,說來話長呀。陳開麗一直單身,就是為的朱健。這是江山市官場內公開的秘密,就如朱健老婆華麗跟何子兵有一腿是公開的秘密一樣。”黃江說道。
“啊!這麼多故事?”吳一楠甚是吃驚。
“陳開麗原來就是市委辦公室的一個接待員,是一個臨時請用的臨時工,因為年輕漂亮,就安排給領導倒茶水,沒想到,這麼一倒,把自己倒進去了,成了朱健的情人,當時陳開麗才二十出頭。”洪峰說道。
“洪主任,當時你調到市紀委了沒?”吳一楠問道。
“還沒有,我還在檢察院。但是檢察院這幫人是乾什麼的?市委領導的那些風流事他們比誰都知道得快。”洪峰笑著說道。
“當時的朱健也許會有這樣的奇怪心理,老婆已經是人家的,自己為什麼不找個平衡呢,陳開麗剛好就撞到了槍口上了。”黃江說道。
“陳開麗成了朱健的情人後,朱健通過王生買了一套小三房,在外跟陳開麗過起了小夫妻的生活。有一次,華麗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直接找到陳開麗,左右開躬打陳開麗耳光,陳開麗說‘你再怎麼打我,朱市長就是喜歡我,就喜歡跟我睡,你那麼老了,已經不能讓他舒服了……’這話也不知誰傳出來的,自此,華麗從不管朱健,顧自自己玩去,而且玩的都是官比朱健大的官場男人。”洪峰笑著說道。
“你說得沒錯!華麗不僅玩著何子兵,何子兵把她調入省財政廳後,聽說她又玩上了一個副部級的領導……”黃江說道。
“難道朱健是瞎子嗎?”吳一楠不解地問道。
“嗬嗬,此時的朱健完全把他老婆當成了升官的階梯,他老婆玩的官越大,對他越有利。”黃江笑著說。
吳一楠歎了口氣:“這個世道真的什麼人都有……不可理喻!”
“小子呀,你太年輕了,不可理喻的事情多著哪。”洪峰把話搭了過來。
說話間,司機把宵夜送了上來,除了正常的酒菜外,還有一鍋熱氣騰騰的雞湯。
“這個雞湯是你的,好好補補。”黃江把雞湯放在吳一楠麵前。
“哎,書記,你……”吳一楠激動地不知說什麼好。
“嗬嗬,書記的心細,想到給你補補,我可是大老粗嗬。”洪峰笑著說道。
“好了嗬,我們來慶賀一下,祝我們小吳必有後福!祝我們今晚又有新的收獲!”黃江高興地舉起了酒杯。
三個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於是,三個人邊吃邊聊。
“書記,主任,我想問問,像朱健老婆那樣靠色相幫老公上位的,法律上有什麼可製裁的嗎?”吳一楠問道。
“從目前來看,還真沒有!但現在出了個新名詞叫性賄賂,這性賄賂應該等同於行賄的一種。”洪峰解釋道。
“如果在性賄賂的過程中,女方除了在性賄賂之外,還享受著對方提供的錢財,等同受賄罪處理。”黃江說道。
“這樣看來,我們的法律還是很嚴厲的,可他們為什麼還明目張膽地這樣做呢?”吳一楠不解地問道。
“小吳呀,正如你剛才說的,這個世界什麼樣的人都有!就拿朱健來說吧,如果他不走這條路,靠他的本事,也許他現在充其量就是一個科長而已……有一個能讓自己達到理想目標的辦法,為什麼何樂而不為呢,當然,我講的是像朱健那樣的人。”黃江說道。
“其實,陳開麗也是一樣的!她有今天的榮華富貴,也是用她的青春換來的!從二十歲跟朱健,已經跟了十多年,除了擁有這個房地產公司之外,她無法擁有婚姻。”洪峰說道。
“為什麼?做情人又不是做妻子,她完全可以結婚的……”吳一楠說道。
“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朱健給的,朱健能讓她結婚嗎?”黃江答道。
“有一次,我和檢察院的幾個同事到外聚餐吃飯,偶爾遇上陳開麗,因為平時我們也熟悉,陳開麗臨走把我們的單子全買了。我們的一個兄弟為此喜歡上了陳開麗,認為她是一個很大氣的女人,於是日日夜夜地追陳開麗,陳開麗也有所動,可是終有一天,有幾個男人拿著棍棒來威脅這位兄弟,如果這位兄弟再去糾纏陳開麗的話,就要他的命!至此,這個事情才算完。”洪峰笑著說道。
洪峰正說著,黃江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市公安局打來的。
黃江把電話接了過來:“您好!丁副局長,是的,我是黃江!什麼,陳開麗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