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介明頭也不抬地答道:“文介明,”
“職務?”
“江山市複合縣委常委、縣委書記。”
“我們是安寧省省紀檢機關的辦案人員,現在向你調查有關情況,你要如實講清問題。如果隱瞞事實或出具偽證,要承擔紀律責任。
“我知道。”
“你是何時擔任複合縣縣委書記的?分管過哪方麵的工作?
“我是1999年7月,由複合縣縣委副書記升為縣委書記,負責全麵工作。”
“你是否認識江山市大寶房地產開發公司經理陳開麗?
“不認識。”
“不認識?複合縣縣城東郊的那塊地,是誰批給大寶公司的。”
“這個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這個你可以問當年主管房地產工作的副書記。”
“你是負責全麵工作的,你有責任知道!”
“全縣那麼多事,那麼多工作,我不可能事事親為,那塊地的事跟我無關。”
“文書記,有些事情你想推是推不掉的……”
“我不推,跟我無關的肯定是無關的!說實話,我這個人工作不得力,可能就因為太好色,見到女人就控製不住,這是為什麼?我是交流乾部,老婆不在身邊,你們也是男人,你們知道的。”
“哦,一說到女人,你就頭頭是道,理直氣壯?”
“我沒什麼愛好,我就愛好女人,這沒辦法的事。我知道,作為一個共黨員、一個縣委書記是很不應該的,但我首先是一個男人……”
“不要以男人這個名譽來堂而皇之地玩女人!”吳一楠突然來了一句。
文介明麵露壞笑地看著吳一楠:“小青年,你還沒真正玩過女人吧?”
吳一楠剛想答話,洪峰向他揮了揮手,看著文介明說道:“好吧,文書記,你喜歡說女人,那就說說女人來聽聽。”
“那你就問對人了。我說了,玩女人我有一套,玩那些什麼行賄受賄我不會。”
“複合縣組織部長文采紅是不是你的情婦?”
“是的,你怎麼知道?哎,都傳開了?這小娘們很騷,床上功夫可了不得!”
“文介明,你嚴肅點!”洪峰終於忍不住,嗬斥道。
文介明終於住了口。
“文介明,彆避重就輕,彆以為玩女人法律就不可以製裁你!文采紅五年時間,從一般科員直升組織部長,你敢說你在其中沒有起任何作用?”
“她是什麼官,跟我沒有關係了。我隻知道她是女人,她會跟我玩……”
“你說跟你沒有關係,這是複合縣討論人事提撥的過會會議記錄,上邊有你的簽名。”洪峰說著,把一份文件遞給文介明。
“我不看!有多少會議材料是真實的?那些都是胡寫!”文介明把頭轉到一邊。
“或許在所有的會議記錄你,你都親自操作胡寫,可在這份會議紀要裡,有正義的領導終於做了件大好事,把真實的會議記錄了下來,要不要再聽聽錄音?”
聽著洪峰的話,文介明愣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那更說明了有人在陷害我!這個世道,什麼不可以搞假?”
“那就請你聽聽錄音吧。”
“我不聽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隻相信我自己。”
“你相信你自己什麼?”
“我相信自己隻搞女人,什麼權錢、權商關係我一律不搞。”
“彆把自己說得那麼清白,也彆那行洗白自己!你不說,不承認,到時候我們一件件拿出證據了,對你就不利了!”
“隨你怎麼說,我隻色,我不權。對於那些女人,跟我上床了就上床了,我從沒有為她們乾什麼。”
“文介明,你避重就輕沒用,你以為玩玩女人,你的罪責會很輕,一樣的重!有一個權色交易,你懂嗎?”看著文介明不吭氣,洪峰又說道。
洪峰知道,此時的文介明先前的囂張氣焰已經被打了下去,現在有必須要乘勝追擊,才能徹底把文介明拿下。
可是,洪峰錯了,這個時候的文介明,話題還是圍著女人轉,對法律他太熟悉了,玩女人,隻是生活作風問題,扯得最高的也就是權色交易,這樣的處罰,總比有經濟問題的輕得多。
所以,不管洪峰和吳一楠問什麼,說什麼,除了保持沉默,就是說他怎麼玩女人,玩了多少個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已經放亮。
雖然洪峰和吳一楠沒有從文介明的嘴裡得到實質性的東西,但是洪峰心裡清楚,,他和吳一楠已經探測到文介明的軟肋,下一個回合還是跟他談女人,就以女人來製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