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良好的習慣嗎?可我怎麼總是不成功?”吳一楠說著,轉身過來,看到劉依然盯著自己若有所思,問道:“怎麼了?發呆了?”
吳一楠的再次詢問,使劉依然不好意思起來,說道:“不是發呆,是走神了嗬。哦,對了,跟你說說覃猛的事吧。”
“好呀,越詳細越好!”吳一楠高興地答道。
“覃猛在我們局,大家都叫他猛哥,人緣不錯,工作不怎麼樣,但歪點子挺多,在大家印象裡,他很會找錢。他販賣果苗給農民,都是公開的。”劉依然說道。
“公開?你是說,大家都知道他乾這個事?”吳一楠問道。
“是的,大家都知道。但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又不涉及到大家的利益,況且沒有那一條說不能賣果苗給果農呀?”劉依然說道。
“我是說,他販賣的果苗,是不是免費贈送給果農的那部分?”吳一楠停下手裡的活,看著劉依然。
劉依然想了想,說道:“他的業務之一就有這一項,有沒有我們沒有證據,但聽說每年他都會這麼乾。”
“證據很容易找到,就看怎麼去找。”吳一楠若有所思地答道。
“是呀,要證據看似很容易,到農戶家裡作個調查就可以,可是這麼多年了,誰拿到了證據?果農怕死他了,是敢怒不敢言,去調查的人,也莫名其妙地往後撤,再也不會去第二次……”劉依然說道。
“覃猛真有那麼厲害?”吳一楠有點吃驚。
劉依然答道:“真有那麼厲害!覃猛在複合縣有點黑社會老大的味道,黑白兩道他都有人,我們單位原來有一剛調進來的職工,發現他把免費贈送的果苗賣給果農後,到局領導那裡舉報了他,之後,這位職工受了到恐嚇,但這位職工似乎不怕,繼續舉報,沒過多久,這位職工在上班途中出車禍死亡……”
劉依然說到這裡,打住了,抬頭看著窗外。
“然後呢?”吳一楠問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死了就死了。”劉依然聲音裡帶著悲切和無奈。
聽著劉依然的話,吳一楠終於大聲嚷起來:“怎麼就沒有了然後呢,很明顯就是覃猛下的毒手!”
“是呀,明擺著大家都知道是覃猛乾的,可是證據呢?”劉依然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聽著劉依然的憤然卻無可奈何的話,吳一楠歎了口氣,說道:“是呀,證據,他以為彆人都不敢去找他的證據,他就無法無天了!我不信,我吳一楠就抓不到他的證據!”
“可是,一楠,那要付出代價的,你知道,象覃猛那樣的人,誰斷他的財路,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劉依然擔心道。
“他就是抓住大家害怕的心理,無所非為!我不怕,人都有一條命,他也一樣,你以為他有二條命嗎?”吳一楠倔性上來了。
劉依然抬頭看著吳一楠,說道:“你真不要命了?”
吳一楠也看著劉依然,說道:“誰說不要命了,我隻是不怕他!”
“所以……”劉依然說道。
“所以,我一定要把證據拿到手,把他辦了,當然,我還要把命保住!”沒等劉依然說完,吳一楠緊接著說道。
吳一楠的話,把劉依然逗樂了,輕輕地拍了拍吳一楠的頭說:“這麼乖的孩子,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
吳一楠說:“這個孩子有時候很搗蛋,甚至會做壞事……”吳一楠說這話的時候,眼前閃過他跟蒙豔豔“啪啪啪”的情景。
“這孩子有壞的時候嗎?可是,孩子壞的時候是很可愛的哦!”劉依然笑著答道。
“好吧,你是不是要看看這孩子壞的樣子?”吳一楠說著一陣衝動,放下手裡的活,張開手臂就想把劉依然擁住。
劉依然也不躲避,靜等著吳一楠的擁抱,可已經張開雙臂的吳一楠,突然收起了張開的雙臂,他實在不想傷害眼前這個好姑娘,萬一自己把持不住,又……現在,就在現在,自己的那個東東已經開始發脹,已經把褲子頂了起來……
“你怎麼了?”等著吳一楠擁抱的劉依然,看到吳一楠突然收起雙臂,不解地問道。
“哦,我是說,那些跟覃猛買果苗的果農,我要從他們那裡要證據。”吳一楠突然把話題轉到了案子上。
劉依然奇怪地看了吳一楠一眼,想了一會兒,說道:“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楊基寧一家,另外好象還有好幾戶。這些情況,上訪材料上應該都有。”
“我就是覺得奇怪,果農上訪了那麼多年,可上訪材料就那麼少,不可能呀……”吳一楠說道。
“你的意思是……”劉依然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吳一楠看著劉依然點了點頭,說道:“所以,要把這個案子辦好,必須從頭收集資料,尋找證人,把握證據!”
“我怎麼覺得你象公安局的人呢?或許你去公安局破案更適合你!”劉依然看著吳一楠,笑著說道。
說話間,吳一楠已經把鍋打開,從裡邊拿出一個螃蟹放到盤子上,笑著說:“這個適合你,等會,我給你弄弄。”
劉依然高興地看著吳一楠把弄著已經蒸熟的螃蟹,突然發現吳一楠的褲兜裡脹鼓鼓的,便問道:“你褲兜裡裝什麼東西呀?脹鼓鼓的。”
劉依然說著,便伸過手去……
“彆……”吳一楠一陣心慌,趕緊阻止,可是已經晚了,劉依然的手已經摸了上去。
一根硬幫幫的東西在劉依然手上滑過,劉依然愣了下,再看看吳一楠一臉的尷尬,突然恍悟,臉“唰”地紅了起來,轉身就往客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