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琴愣了一下,回答道:“吳局,丁副局長講的不是事實,他根本就不懂業務。第一,不同.性質的業戶辦證收費標準肯定不一樣的。第二,丁副局長你有什麼證據說注冊資本隻有500萬,我們卻在注冊登記上寫800萬?”
吳一楠不吱聲,靜靜地看著丁海波。
所有當組成員和中層乾部的眼光都聚在了丁海波的身上。
丁海波不慌不忙地翻開日記本,道:“金多貿易公司的注冊資金是800萬,你們再去實查一下,他們的投資額真有那麼多嗎?”
寧玉琴的臉色瞬變,黑著臉說道:“丁副局長,你可以懷疑企業的實際投資額,但你不能說是我們刻意這麼做!企業的投資額本身就是一個特彆難弄清的事情。”
“企業的投資額很難搞得清嗎?”吳一楠抬起頭看著寧玉琴,道:“如果一個負責注冊登記工作的乾部,連企業的實際投資額都弄不清,你還讓他在那個崗位乾什麼?那可是基本的業務!”
聽著吳一楠的話,寧玉琴狠狠地瞥了丁海波一眼,低下頭去不吭聲。
“寧副局長,你調查一下金多貿易公司是怎麼回事?”看著寧玉琴沒有聲響,吳一楠又說道:“是誰具體負責這個工作的,把調查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此時的寧海波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第一個回合,他贏了,他狠狠地把寧玉琴踩在了腳下,借著一把手吳一楠的權力。
寧玉琴不得不點了點頭,道:“好的,我儘快地落實這個工作。”
“還有,關於辦理營業執照的收費問題一並調查,一並向我彙報!”吳一楠又說道。
……
會議散後,吳一楠把丁海波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丁海波心知肚明,他知道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引起了吳一楠的注意。
“丁副局長,剛才你在會上說的那些事,是你親自調查,還是什麼人向你反映?”吳一楠請丁海波坐下,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我親自調查,否則我不會輕易在會上這麼說!”丁海波一字一頓地說道。
“好,具體情況你跟我說說。”吳一楠坐在丁海波的對麵,打開了筆記本。
丁海波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吳一楠心裡一怔,如果沒有難言之隱,依丁海波的性格會一古腦兒的吐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嗎?”吳一楠微笑著問道。
丁海波頓了一下,一咬牙,道:“吳局,金多公司的老板王乾才是老局長的朋友,寧玉琴知道他們這層關係,是她吩咐注冊股的乾部這麼做的!”
吳一楠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可是棘手的問題,如果把這個事查下去,肯定會得罪老局長陳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