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高興的時候,春風得意的時候,拿著這筆抗洪搶險資金來對我柳浩天指手畫腳,口口聲聲的說讓我柳浩天給你們一個解釋,現在我給你們解釋清楚了,那麼你們是不是應該向我柳浩天賠禮道歉呢?
如果就這樣倉促散會的話,我柳浩天隻會鄙視你們。”
韓仁強沒有想到,柳浩天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竟然要求他當著這麼多人向柳浩天道歉。
韓仁強的臉色有些陰沉。
崔正澤是個聰明人,他看到韓仁強被柳浩天逼到了牆角,作為韓仁強的嫡係人馬,他清楚自己必須維護韓仁強的麵子,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看向柳浩天說道:“柳浩天,縣財政局是由我來分管的,由於財政局工作的失誤,我向你正式賠禮道歉,韓書記也正是因為聽到我的彙報,所以才產生了錯誤的判斷,所有的一切責任都是我的,我正式向你賠禮道歉。這樣你滿意了嗎?”
柳浩天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麼,邁步向外走去。會議正式散場,這也算是給了韓仁強一個麵子,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柳浩天回到縣紀委,方一鳴便來到了柳浩天的辦公室,他告訴了浩天,他已經得到消息,馬德武的兒子馬曉陽已經被放出來了,具體的細節他不了解,但是對方竟然敢把他放出來,肯定是找到了程序中存在的漏洞,以合理合法的方式將馬曉陽放了出來。
柳浩天雖然剛剛在常委會上取得了一場小規模的勝利,但此時此刻,這種勝利的喜悅很快就被這個糟糕的消息給衝淡了。
本來在他想來,馬曉陽不僅醉酒駕車,還涉嫌尋釁滋事,按理說怎麼著也得拘留上一段時間,但由於馬德武市財政局局長的身份,以及他的人脈關係,所以馬曉陽可以堂而皇之的從裡麵離開,這讓柳浩天更加充分的意識到,依法治國的重要性,以及把權力關進製度籠子的緊迫性。
北明市,一間高檔娛樂會所內,馬德武和一個戴著鴨舌帽以及墨鏡的神秘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天兒,看似悠閒,實則他們的話語中刀光劍影。
馬德武把柳浩天在北明市的所作所為跟戴著墨鏡的男人說了一遍,墨鏡男聽完之後頓時眉頭一皺:“這樣說來,柳浩天到現在為止依然沒有把蔣勝利放出來?”
馬德武輕輕點點頭:“是啊,這個柳浩天根本就不按理出牌,這非常讓人頭疼。不過按理說,礦業集團的徐正達自殺之後,縣紀委那邊不會有任何的線索了,所以礦業集團的那個案子,根本不會查到咱們的身上來。蔣勝利是我的姐夫,對於此事他隻是略有耳聞而已,參與的程度並不深,所以,就算柳浩天真的打開了他的嘴,也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們不會暴露的。”
馬德武非常清楚這個墨鏡男邀請自己出來的目的,所以,他開口就直接向對方交底了,他絕對不能容忍對方對自己的姐夫蔣勝利下手。
墨鏡男略微沉思片刻:“好吧,既然你這樣護著蔣勝利,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但是你必須要清楚一點,如果要是蔣勝利知道的很多的話,那麼你我二人都會有危險,我們的結局會很淒慘。”
馬德武充滿自信的笑了笑:“放心吧,我姐夫那人性格傲著呢,就柳浩天那種靠著關係上位的家夥,根本不可能撬得開他的嘴。”
“希望如此吧。”墨鏡男淡淡的說了一聲,便低頭喝茶。
此時此刻,白寧縣縣紀委訊問室內,柳浩天靜靜的坐在蔣勝利的對麵,蔣勝利嘴裡抽著煙,翹著二郎腿兒,仰麵靠在椅子上,滿臉不屑的看著柳浩天。
“柳浩天,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對我有如此巨大的成見呢?我蔣勝利做事一項光明正大,從來不會蠅營狗苟,更不會做任何權錢交易有關的事情,我的工作作風很正,個人作風嚴謹,你憑什麼要把我帶到縣紀委來問話呢?等我出去以後,我會直接向市委和市紀委投訴你,你們縣紀委在工作流程上存在嚴重的失誤,你們嚴重傷害了我的個人情感和個人的身體。我對此表示強烈抗議。”
柳浩天微微一笑:“蔣勝利,你是不是認為你所有的事情做得天衣無縫,我們就拿你沒有任何的辦法呢?”
蔣勝利不屑的撇了撇嘴:“柳浩天,你也不用嚇唬我,更不用玩這套心理戰術,對我沒有任何作用。”
柳浩天突然嘿嘿一笑:“蔣勝利,你認識蔣正中嗎?”
聽到這個名字,蔣勝利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