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郝琪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她剛剛飾演的角色沒有任何對話,隻能用肢體語言來將二小姐這個角色的特點表現出來,在這種限製下想要做到讓人共情可是很難的……等等!他怎麼好像反而去誇郝琪的天賦了?現在說的不是他的演技也不賴麼!
這個時候,副導演也誇獎了一下郝琪的表現,隨後就開始給郝琪講下一場戲份的內容。
正常情況下,二小姐的另一場戲份就是被人擄到酒窖的一幕,可剛剛編劇和導演看到郝琪在上一場戲份的表現後,突然有了另一種想法。
想要呈現凶手的殘忍和二小姐的悲慘,完全可以用另一種辦法。
直截了當的傷害會令人唏噓,可如果換一種表現方式,將二小姐這個角色的美好極致般的對觀眾們呈現出來,而下一幕,就是塵封多年的酒窖中一具麵目可憎的乾屍,這種強烈的對比豈不是會讓觀眾更揪心麼?
將美好的事物摧毀誠然會讓觀眾們憤怒,可在廣電的監控下,他們其實也拍不出什麼來,還不如直接讓觀眾自行想象那個過程呢!
隻有這樣,觀眾們才會對凶手更加的憎惡,對二小姐這個角色更加的憐惜!
在片場,臨時改戲並不稀奇,更何況這一次也隻是改郝琪一個人的戲份,就連場景他們都可以用現成的,不用專門去搭,所以編劇突然之間的靈感乍現可不就被導演給接受了麼!
說是講戲,其實副導就是問了郝琪一個問題,“小琪啊,你會什麼樂器麼?”
因為民國這個年代比較特殊,這個時期國家已經開始受到西方文化的衝擊了,生活在這個時期的人,尤其是那種十分有底蘊的大家族,一方麵會格外在意老祖宗的傳承,但又不可避免的會受到新文化的衝擊。
那麼這樣一來,一個被養在閨中的大家閨秀,又該如何體現她的美好呢?
很快,編劇就想到了兩個字,反差!
之前的書法是一個,代表著傳統的文化傳承,那麼現在就需要一個有著西方文化色彩的才藝由二小姐完美的展現出來。
編劇首先想到的就是樂器、繪畫或舞蹈這幾種比較傳統的特長,不過繪畫其實很難一瞬間就抓住觀眾的眼球,至於來自西方的舞蹈,也不符合二小姐之前表現出來的氣質,那麼就剩下樂器了。
“最好是西方樂器,不一定精通,隻要有點基礎,能演奏出聲也可以!”想到郝琪之前寫毛筆字時的樣子,副導演滿懷期待的又補充了幾句。
郝琪原本都準備搖頭了,聽到副導演這麼說後,臉上頓時遲疑了。
副導演的眼睛瞬間亮了,“真的會?”
“會彈一點點鋼琴。”郝琪有些心虛的比劃一個小指頭,然後又強調了一遍,“真的隻會一點點,最多隻能彈一兩首曲子。”
恩,那兩首曲子分彆叫做賣報歌和小星星。
不過這會兒郝琪其實也不太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彈出來了,最重要的是,她小時候彈的那個鋼琴確切的說是叫玩具鋼琴,外表是木製的,內部是一根根圓形的金屬杆,玩具鋼琴也是用過這些金屬杆來產生聲音,什麼原理郝琪不知道,反正發出的聲音還挺標準的。
“鋼琴啊……”副導演有些為難,鋼琴自然是一個好的選項,但體積卻太大了,想要臨時運過來一台有民國時期風格的鋼琴確實有點麻煩。
“小提琴會麼?”副導演有些不知足的又問了一句,比較小提琴的體積小一些,對場地的選擇也沒有太大限製。
郝琪果斷搖頭,那玩意她就在電視上看過,完全不會!
“行,你先去將劇服換下來了,下一場戲等開拍的時候再通知你。”副導演說完,就趕緊去找導演和道具組商量去了。
郝琪乖乖的點頭,一扭頭,就看到溫玥和賀玲兩人雙眼放光的衝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將郝琪架到化妝間,趕在郝琪將衣服和妝發卸掉之前,先拍幾張合照。
“小琪你放心,劇播出前照片我絕對不往外傳!”溫玥邊拍邊保證。
一旁的賀玲就更開心了,她也穿著劇服帶著妝呢,雖然是一身洋裝,但拍出來的效果可比穿著休閒服的溫玥強多了!
因為溫玥就是服裝組的人,所以郝琪將服裝換下來後就由她整理好,然後親自送到專門放劇服的房間登記。
賀玲則去找了化妝老師,想要問問郝琪的妝發要不要留著,不過很快,賀玲就開心的和兩位化妝組的小姐姐一起回來了。
化妝組的小姐姐親自幫郝琪卸妝,並動作溫柔的將盤好的發型也給拆掉了。
整個過程中,一旁的賀玲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
雖然賀玲什麼也沒說,但郝琪還是很快猜到了,“下一場戲份我要換造型?”
原本還想保密的賀玲:……
知道你機靈,但也不必如此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