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院的事情一直很多,婦女之間的矛盾、還是家裡的矛盾,不管什麼矛盾都找她們婦聯,像今天這樣嚴重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呂虹也是無奈。這女人之間怎麼總是要鬨出這麼多的事情呢?
“聽徐多美的話,那個徐連長的娘也不是個東西,竟然背後說要等張小月病死給徐連長再娶個媳婦,這可不是人能說出的話,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那個婦聯的女同誌又道。
女人間的對話在這靜夜下沒有人聽得見,林國棟回到房間裡,寧書有些睡意朦朧的問“什麼事情啊?誰來了?”
林國棟道“是章政委家的呂嫂子,說是徐連長家的事情……”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寧書一聽,大腦清醒了一會兒“不會是小姑娘借了錢被冤枉了吧?”這事情怎麼那麼熟悉?寧書想起當初找老家的時候,她借給林小山五十塊,不也是被冤枉是偷的嗎?
“估計是的。”林國棟道。
寧書能想到的事情,林國棟自然也是能想到的。“不管這些了,先睡覺,有什麼明天再說。”
書也沒再管,反正和他們家沒關係,他們家隻是好心借了錢。
第二天
三個寶吃好早飯各自帶了一根甘蔗就背著書包去上學了,去上學的時候,一寶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記了。直到他們到學校裡,看見了楊文傑,他才想起是什麼事情。原來是忘記問娘,甘蔗苗可不可以給楊文傑他們一些。
按照往常,三個寶去上學了,寧書待在家裡沒事,現在又是筍盛產的季節,她肯定要去山上了。但因為昨天半夜的事情,寧書今天沒去山上。
她吃好早飯就去了隔壁楊嬸子家。
“嬸子在嗎?”
楊嬸子家也吃好早飯了,幾個孩子也去上學了,楊嬸子家的兒媳婦趙歡在掃地。
見到寧書,趙歡朝著裡麵喊了一聲“娘,隔壁寧書妹子找你。”又對寧書道,“我娘在裡麵收拾。”
這三年,兩家的關係挺好的,雖然寧書和趙歡的說的話不多。趙歡平時都是和楊嬸子一起出門的,寧書和她們婆媳遇見了,也就和楊嬸子聊上了,趙歡平時不怎麼說有,寧書和楊嬸子在聊天的時候,她也是安靜的聽著。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
楊嬸子聽到了兒媳婦的話朝著外麵大喊“寧書丫頭,我在裡麵你,你快進來。”
十二月下旬的天氣已經冷下來了,今天又是有太陽的一天,楊嬸子正在屋子裡收拾被子,她打算在露水沒的時候把被子拿出去曬一曬。
寧書聽到楊嬸子的話,和趙歡打了個招呼就進去了。
寧書其實不太喜歡去老人的屋子,因為很多老人的屋子有一股子氣味,而且弄的也不是很乾淨。但楊嬸子是個例外,她不隻整個人,就是屋子也收拾的乾乾淨淨,從外表看,從屋子看,就是個體麵的人。
按照楊嬸子的說話,就是給兒子丟臉的事情,她是不會做。
“嬸子在忙啊?”寧書也沒進去,而是站在房門口開口
楊嬸子道“可不是,今天天氣好,我打算去曬被子。”
農家人的被子都不怎麼厚,冬天睡
的時候有些冷,但曬過太陽就能暖和很多。“你今天怎麼來找我了?有啥事情啊?”她很好奇。
寧書又走進了一些,深怕說話被彆人聽到“昨天晚上咱們家屬院發生了一件事情,你知道嗎?”她說的很輕,跟悄悄話似的。
楊嬸子一聽,馬上就來了興致“你是說徐連長家婆娘被他老娘打的住院這件事?”
寧書聽了心一緊,打的住院?這麼嚴重?
楊嬸子看著寧書吃驚的神情又道“你不知道吧?我今天早上去水井邊洗東西聽到那邊的人在說。”她本來就是一個喜歡聽八卦的人,這種婆媳的八卦尤其好聽,她哪裡會錯過,“聽說是徐連長的媳婦生病了,去醫務所吊了葡萄糖,徐連長的老娘以為是她偷了自己的錢去吊的葡萄糖,在醫務所把人打了一頓,直接把人給打成昏迷了。
後來據說這錢是徐連長的女兒去借來的,根本不是偷來的。這能把人打到昏迷,也是下手狠的。我以前在老家的時候,就是婦女吵架打架,也就抓頭發。那可是親兒媳啊,怎麼下得去手。
再說了,即便這錢是徐連長媳婦偷去的,可也是為了看病,哪怕要訓話,也得人回到家裡吧?在醫院裡就動手,實在是不太像話。”
楊嬸子說著,還歎氣。
可沒等楊嬸子的氣歎完,就聽見寧書道“那吊葡萄糖的錢,是我家三個寶借給徐連長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