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有事。”留下這句話,韓律邁著大長腿走開。
簡超摸不著頭腦:“怪了,他今天居然不去打球。”
——
第一波發情熱過後,會有一段清醒的時間來休養生息迎接第二波。
宋之維揉了揉腦袋,吃了點牛奶麵包補充體力,順手撈過手機看。
韓律居然給他打了兩通電話。
這一刻他差點沒握穩手機。
如果簡超給他打20通電話,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簡超就是大大咧咧的人。他連番轟炸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如果能讓韓律能耐不住性子打2通電話過來,那就得打好500字腹稿解釋為什麼不接電話了。
他扶了扶額頭,哀歎了一聲,“說我沒聽到就行。可他要問我在哪兒?乾什麼?我該怎麼辦?總不會星期五的時候還在家裡睡大覺吧。”他踩著拖鞋原地打轉:“該怎麼說呢…”
熟悉的來電鈴聲響起。
宋之維撈起一看。
又又又是韓律。
他心臟一抖,差點接不住手機。
他都想把韓律拉入黑名單了。
不過小動物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
韓律雖然沒發過脾氣,但是生起氣來應該蠻嚇人的。
他清清嗓子,接通電話:“喂?”
“喂,你在哪兒。”韓律的聲音化成電流,順著電話線爬過來,在他耳朵邊親了一口,還帶著電意,酥麻酥麻的。
這麼一通質問,比教導主任還可怕。
宋之維:“我在家啊。”
“那就好。”韓律聲音染著笑意:“開門。”
“什麼?”宋之維眼睛倏的睜大:“我以為你隻是問問我病好沒有。”
“親自看不是更好?”
宋之維禁住呼吸,“你都…都到了?”
“開門。”那邊像一把淩遲的刀,懸在自己的頭頂。
“我好了,你不用來看我,回去吧。”宋之維的聲音強硬且急。
他心裡默默求著:快走啊!走啊啊!離開!!
那邊頓了頓:“我給你帶了晚飯。”
聽到這句話,宋之維往窗邊走去,掀開窗簾的一條縫往底下瞧。
韓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右手握住電話,規規矩矩站在他家花園前,左手還提著一口袋。
宋之維聲音發澀:“我吃過了。”
那邊良久沉默,韓律突然左手垂下,在電話裡說:“好吧。”
他即將轉身要走。
“等一等!!”宋之維突然發聲留住他。
韓律左手失望的垂下這個動作,莫名其妙讓他很心軟,這個“失望”,和所有人對他的“失望”都不同。
他抿了抿唇:“我其實沒怎麼吃飽,飯還能給我嗎?”
韓律輕笑一聲:“你下來拿吧。”
宋之維立刻雄赳赳,氣昂昂的挺直腰板,誰怕誰?--
他現在腦子清醒的很,拿了東西趕緊回來就是,他現在不懼怕那個秘密暴露!
他急道:“那你等等我。”說完他把手機揣進睡衣口袋裡,轉身往樓梯處跑,跑到樓梯的一半他突然頓住腳步。
耳朵!!!!
他的兔耳朵!!!
我的媽!這可真是致命的地方。
要是被發現了還得了?!
他立馬又急又快的往回跑,打開自己房間,一陣翻找,結果隻找出一些鴨舌帽。
死馬當活馬醫,他試著帶了一下,還沒照鏡子,手往頭頂上摸都能感覺到他的兔耳朵被緊繃的楛著,還是很明顯。
沒辦法他隻有去柳鳳霞的試衣房裡。
幸好他媽帽子多,入眼就能望見一大片。
他選了一頂很寬鬆的駝色,在穿衣鏡前穿戴好帽子,用手把自己柔軟的白色的兔耳朵藏在帽子裡,藏好之後順手拍了拍。
左右看了看有沒有哪兒鼓起來顯得的不對勁的地方。
戴好帽子後,他側過身,在鏡子前看尾椎骨長兔尾巴的地方。
他的兔尾巴是個毛絨絨的白色球球,正球形,大概一個拳頭大。他一把拍下去,絨毛之間拍的很實,變得緊密。
剛好把寬鬆的睡衣撐起一個弧度。
他一臉難色,要說明顯吧,不仔細看也沒什麼大不了,要說不明顯吧,那微微撐起的弧度,一看裡麵就鼓著個東西。
他回房間找了件秋天的比較長的棒球衣套在身上,再次站到穿衣鏡前,左右轉了轉,該遮的都遮了,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擰開門出去。
——
宋之維一直沒有掛他的電話,韓律本想掛掉,但電話那邊宋之維拖鞋快速跑在地板上的聲音一頓,又迅速折回,他一猶豫,也就沒有立刻掛掉。
接著一陣窸窸窣窣夾雜著翻找櫃子的聲音,具體不清楚是什麼。--
過了十分鐘,宋之維才從他們家裡出來。韓律才掛掉電話。
宋之維臉上紅撲撲的全是汗。大夏天裡,他頭上帶著帽子把自己的頭還包的嚴嚴實實,身上還穿著長外套。
韓律微涼的指尖即將觸到他的頭:“這麼熱還帶帽子,你不怕熱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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