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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晚以為,蘇柳氏這種時候帶著久彆三年多才重逢的女兒蘇畫月過來,是想看她熱鬨。
結果,是她低估了蘇柳氏。
蘇柳氏言辭和表情皆沒有一絲一毫看熱鬨的意思,反而還安慰她說:“你和秦王殿下感情好,隻要把身子養好了,想要孩子還不容易?” 不僅如此,蘇柳氏竟然還拿親生女兒蘇畫月來給她做安慰:“秦王如此待你實在叫人羨慕,後院裡隻有你一人不說,對你也是極儘寵愛,與畫月的處境比起來已經是…
…”
蘇畫月本就不太好的臉色變得更不好。
來看蘇墨晚不是她的意思,她不情不願被母親拉來的。
誰知道母親竟然當著蘇墨晚的麵揭她傷疤?
一口氣就這麼冒了上來,堵在嗓子眼兒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蘇柳氏就跟看不見女兒不高興似的,繼續和蘇墨晚道:“要是楚王對畫月有秦王對你一半的好,我也就沒什麼可操心了,偏偏楚王後院裡……都是些狐媚子,畫月這些
年可是受了不少氣啊。”
“娘!”
蘇畫月擰眉叫出聲。
瞎子都看得出來,她不願意在蘇墨晚麵前談這些事。
有了陳年糾葛在先,現在在蘇墨晚麵前訴苦,不過是白白讓蘇墨晚有了笑話她的機會而已!
難道還能指望蘇墨晚同情她麼!
蘇柳氏心疼歸心疼,但如今可不像以前那麼寵女兒了,即便女兒不高興,她也要把今日來的目的給達到,不然不白來了麼! 給蘇畫月使了個不耐煩的眼色,蘇柳氏朝蘇墨晚諂媚一笑,“墨晚,我知道我們母女以前對你不夠好,不過以你的脾性是不屑與我們計較,不然去年初也不會答應幫我
們去江淮看了畫月,你是顧念著咱們將軍府的情分的!”
蘇墨晚不置一詞,瞧著蘇柳氏甩出個勾唇淡笑。 蘇柳氏心底一訕,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與楚王先前交情頗深,如今定然不至於是一點情誼也不剩了,江淮那種偏遠地方不是尊貴王爺能久待的,楚王如今的清瘦模
樣想必你也瞧見了,若是你還念著以前的交情,再可憐可憐畫月與我們一家子兩地分離,能不能……”
“……娘?”
蘇畫月震驚了。
她萬萬沒想到母親打的竟是這個念頭!
蘇墨晚也震驚啊,蘇柳氏沒吃錯藥吧?怎麼說她和楚王也算是‘老情人’,讓她去給楚王說好話?在這剛剛流產的關頭?
想什麼呢!
秦大醋缸怕是會以為,她是見著楚王後情緒波動才引起流產的!
“夫人,這種事我怕是愛莫能助,我如今——”
“有什麼事,儘管來求助本王。”
慕容景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下一刻門口就籠罩上了高大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