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長牙了啊?會咬人了,怪疼的。”
原來是這事。
慕容景幾天前就知道了,他伸手往小兒子屁股上拍了下,“不準咬娘親。”
這力道不輕不重的,隻換來一個斜眼瞄視。
慕容景伸了手看樣子是想再來一巴掌,蘇墨晚笑著攔他,“這麼小的奶娃娃聽得懂什麼啊。”
“不給他吃了。”
說著,慕容景把大兒子放下,強行把小兒子抱了起來,蘇墨晚好笑,“他本來就吃飽了,吃飽了才咬人玩的。”
抱了小兒子後,慕容景就在邊上守著她給大兒子喂奶了。
說來也奇怪,大兒子吃飽後沒咬人。比弟弟懂事好多。
慕容景再一次提了斷奶的事,說她沒在的這個月,除了乳娘喂奶倆兒子還吃過米糊。
蘇墨晚好笑,“還沒滿七個月呢,等過了年再說吧。”
當晚,沁如幾個就弄了米糊來喂了一頓,這肯定是慕容景交代的,見兩個兒子真的吃,蘇墨晚放了心。 之前天氣還沒冷的時候,慕容景是讓兩個兒子自己睡一張嬰兒床的,入了冬之後蘇墨晚怕冷著孩子,一家四口終於睡一起,隻不過慕容景不同意大人睡兩邊,他一直
都要睡她邊上。
但今晚,在蘇墨晚的強烈要求下,兩個奶娃娃睡中間,她和慕容景各據一邊。
趕路回來有點累,蘇墨晚很快睡著了。
等她感覺到熱,再察覺到自己緊挨著慕容景胸膛的時候,猛地驚醒了過來。
倆兒子呢?
她一直怕睡覺的時候會壓到兒子,所以即便睡一張床也離著兒子一小段距離,這會兒正是腦子半清醒不清晰的時候,她緊張得心口直跳怕真把兒子給壓了。
慕容景也醒來,不停順著她的背安撫,“兒子都在他們的小床上,驚著你了。”
蘇墨晚長長呼出一口氣,又大大緩了幾口。
最後忍不住往他胸膛上來了一拳,“你要嚇死我啊?以後不準再乾這種偷偷摸摸的事。”
“又不是頭一回了。”
“……”
還挺理直氣壯!
蘇墨晚扒拉他的手,“鬆鬆胳膊,熱得要著火了,你怎麼睡得著的?這毛病什麼時候能過去。” 雖說慕容景以前(生孩子之前)就愛抱著她睡,但自從兩人在琉夏皇宮重逢後,一直到現在,快半年了,慕容景每次睡覺都要把她死死抱著,像是怕她趁他睡著的時
候跑了似的。
和以前被抱著的區彆是,以前還能翻個身偶爾換個睡姿,現在……彆說翻身了,就連動一下都困難。
“過不去了。”
慕容景在她耳邊低聲道,聲音有點悶悶的,“本王要隨時感受到你,隨時睜眼就能看見你,半年多前那樣的事,本王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果然。
半年多前的那個雨夜,為了引開歐陽黎亭,她剛生完孩子就跑出去誘敵,最後他得到的是她的死訊。
換了誰都會有心理陰影。 想起當初的事,蘇墨晚鼻頭也發了酸,她溫順地往慕容景懷裡拱了拱,柔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放心,以後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了,不過,咱們能不能商量商量
換個法子?你每次抱這麼緊,我睡覺有點兒難受。”
慕容景回應:“什麼法子。”
蘇墨晚很認真想了想。 很快有了主意:“弄一根足夠粗長的鐵鏈來,就像扣押犯人的那種,然後扣在咱倆腳脖子上,沒有鑰匙就打不開,這樣就算有賊半夜三更來偷我也偷不走,除非一下偷
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