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起疑,秦迪調整了一下語氣。
“難道墨閒哥平時不和你聯係?沒給你發消息或者偶爾打電話嗎?”
公司裡事務繁忙,蘇墨晚又拍戲上癮,她倆最近不像之前那樣時常交心,吃了晚飯簡單玩鬨之後就基本各自休息了。
所以秦迪不清楚她和墨閒哥有沒有聯係,頻率多少。
“先前是有打電話,但已經好久沒動靜了……”
蘇墨晚說得有點委屈。
老男人變得不貼心了,他應該知道她會想念他才是,就這樣突然地斷了消息杳無音信,偏偏她走的矜持路線,不好意思主動找他。
該不會是在外麵遇上了狐狸精,把他的魂給勾走了吧……
煩煩煩。
躁躁躁。
算了,沒音信就沒音信,還有好多戲等著她演,大把的錢等著她賺,她也是個大忙人,沒空想他!
“時候不早了,睡覺吧,我明天戲多,要一大早就出門。”
“好吧。”
秦迪已經想好了替墨閒哥遮掩的說辭,沒想到蘇墨晚自己不追究了。 不過,不和她說清楚的話她心裡始終不暢快,秦迪決定還是忽悠她:“至於墨閒哥,你彆怪他,他談生意去了很遠很偏僻的地方,就跟你們說的與世隔絕一樣,那裡沒
信號,電話沒法用,所以無法和你聯係。”
蘇墨晚果然信她。
“真的?”
“嗯,墨閒哥這次是去談很大很大的生意,所以耗費時間比較久,如果談成了這筆買賣,下半輩子都不缺生意了。”
“這個我知道,他先前說過。”
蘇墨晚接口。
她記得清清楚楚,那天老男人打電話回來,說若是那筆生意談得順利,就能賺到足夠的聘禮。
咳……
好吧,看在老男人這麼有擔當的份上,暫時的不貼心就不和他計較了!
蘇墨晚露出笑容:“行,我知道了,你也趕緊睡吧,這兩天氣色不太好!”
“明天真的很多戲?我哥和周婕的喜酒你不去喝?”秦迪提醒她。
“當然去,我會早點回來的!”
方才說戲多那是心情不暢之下說的嘴硬話,蘇墨晚當然已經和導演打過招呼要早退。導演讓她不用去劇組,但蘇墨晚不願意,不去就意味著明天賺不到一分錢。
於是導演說會給她少排兩場戲。
秦迪交代她:“我明天不去上班,沒法等你一起了,到時候你自己過來,保鏢們知道地址,如果你覺得一個人不自在,可以帶上許雲凡做男伴。”
蘇墨晚眼睛一亮。
她前兩天問過許雲凡了,問他是不是一起去喝喜酒,許雲凡說他和秦斐沒什麼交情,也不算認識,秦斐並沒有請他做賓客。
“真的可以帶他?”
秦迪點頭:“可以。”
蘇墨晚頓時歡喜:“好!我知道了!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沒了,都去睡覺吧。”
蘇墨晚熟門熟路跑進了大臥室。
秦迪也回房間洗了澡。最近工作量大,又累又困,她氣色確實不太好,但卻睡不太著。
一個是擔心蘇墨琛,擔心他會不會受傷。
另一個,則是親戚沒有如期而來。
按著正常的日期來算,已經超期三天了,目前還是沒動靜。
秦迪打算再等兩天,如果兩天後還沒來,就買試紙測一測。
11月8號。
這是轟動整個京城的日子。
以秦家的格調和財力,當然要大操大辦極儘奢華,商圈有頭有臉的人都來恭賀,還有很多上趕著巴結的,被包下的豪庭酒店停車場擠爆,人滿為患。
周家這邊的賓客要清淨得多,因為身份限製不能太高調,所以隻請了關係尚可的親戚朋友。
同坐一場喜宴,兩邊的對比尤為明顯。
周婕爸爸的臉色不怎麼好。
到後來走環節的時候,也是黑著臉把女兒交給秦斐。原本周爸爸還以為這樣會給秦斐一點下馬威和壓力,誰想人家秦斐根本不在意,氣得周爸爸隻能暗暗慪氣。
這邊普通賓客席上,蘇墨晚真把許雲凡帶來了,同坐的還有霍庭梟。
霍庭梟是正兒八經被秦家邀請來的,是貴賓,按理說應該坐貴賓席,但他和秦家長輩客套完就坐過來了。
蘇墨晚埋怨他:“我們坐這裡是不想太引人注目,你一湊過來等於壞了我們的打算。”
“你是認真的?不想惹人注目你還掛個飾品?這種方式夠清新脫俗。”
蘇墨晚糾正:“這是麵具,遮臉用的,不是飾品!”
霍庭梟正想和她繼續鬥嘴,有人過來了,直接對著許雲凡就說要請他過去坐坐。
是秦斐的朋友。
酒肉朋友那一掛。 這些人平時沒少染指明星藝人,今天沾了秦斐的光在他喜宴上看見許雲凡,再確認蘇墨閒沒來喝喜酒,許雲凡沒了蘇墨閒撐腰就是個戲子而已,他們當然不會錯過機
會讓人過去陪著喝個酒,以後說出去還能當個炫耀。
當然了,這種大場合他們是不會太過分的,請人的語氣還算客氣。
但裡麵藏著的輕視和玩弄之意,怎能逃過霍少的耳朵。
許雲凡當然也聽得出來,當即委婉拒絕。
對方有點不高興了。
“我們是看在秦少的麵子上才過來請你,彆不識抬舉。”
那人說著,瞅了瞅許雲凡邊上的蘇墨晚,眼裡有兩分趣味,似乎還想把蘇墨晚也叫過去,來個請一送一。
許雲凡不想和人起衝突,但對方顯然不想放過他。
蘇墨晚又不方便表明身份,唯一能發話的就隻有……
他看向對麵。
原本一直沉默的霍庭梟當即冷冷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