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婕還以為主家人會迎接。
沒想到除了傭人之外,再沒有半個人影。
她小聲湊在秦斐身邊問:“你之前不是才和墨閒表哥打了電話,這麼快就睡了?”
秦斐雖然不知道蘇墨閒是乾什麼去了,但他知道蘇墨閒有事不在京城。
他偏頭看周婕:“你賊兮兮的過來,就是想找我表哥?”
“……才不是。”
周婕將四周以及樓梯口都環顧個遍,“我是想看看蘇墨晚在不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她會在這裡?”
秦斐挑眉。彆說,隻要回京城,蘇墨晚還真的是在這邊住,這個他是從秦迪嘴裡感覺出來的。
上次過來他也確實在這裡見著蘇墨晚了。
但周婕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就是直覺而已,所以才想過來驗證驗證是不是我想多了。”周婕似乎有點失望。
她話裡有話。
秦斐把她推在沙發上坐,自己也跟著坐下了:“你這神經兮兮的是想說什麼?”
“我是想讓你死心。”周婕道。
秦斐想笑。
她的話聽著是前言不搭後語,但前後一聯係,他明白她什麼意思。
專門來這裡看蘇墨晚在不在,又說要他死心,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還能讓他看見蘇墨晚在這裡養了小白臉?
“你們女人的腦子,有時候確實跟豆腐渣一樣。”
“你什麼意思?”
這話特彆不中聽,周婕對他臉色再好也要變臉了,“彆陰陽怪氣的,有什麼話你直接說。”
“是你陰陽怪氣才對,你先說清楚,讓我死心和蘇墨晚在不在這兒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
周婕說完,看了看四周,沒有傭人在聽力範圍內,便放心地道:“和你說,我前天發現了一個不可說的大事。”
她話裡的前天,應該是蘇墨韻和周權結婚的那天。
秦斐覺得她不痛快:“說還是不說?”
“和彆人不能說,但和你可以說,反正你也不會透露出去。” 周婕見他表情有點不耐煩了,直接切入要點:“那天在我哥他們的喜宴上,聽說蘇墨晚的禮服被人不小心灑了酒水,墨閒表哥把西裝外套脫給她,還陪她上樓換衣服。
”
這個秦斐知道。
瞧她說得煞有介事,大驚小怪。
“有什麼問題麼?”
“當時沒覺得問題很大,現在想想問題卻不小。”
周婕以一個女人的角度去分析。 “脫外套給她沒什麼,這還算正常,但換衣服這種事蘇墨晚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墨閒表哥為什麼也要跟著上樓?她是個成年人了,又不是不認識路,也不至於處理不了
。”
說到這裡,周婕想了想,把自己覺得最有問題的補上:“而且,他倆上樓之後就再沒下來,一直到了晚宴才又露麵,整整一個下午都待在房間裡,我覺得這有點……”
秦斐覺得她越說越猥瑣。
“表哥和蘇墨晚的關係從小就很好,思想彆這麼齷齪。”
秦斐是真這麼認為的,而且他見得不少,尤其是年初去海南接秦迪的那次,他在那玩了幾天,親眼見識了表哥是怎麼貼心疼愛蘇墨晚。
當時他確實有點震驚兩人的關係這麼親密。
後來他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他對秦迪的疼愛也能這樣,就是比一般兄妹關係要親密的兄妹關係而已。
沒什麼問題。
“我思想齷齪?”周婕對這個評價有意見,“我比你可差遠了吧?還有,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說這些你肯定不愛聽。”
“我是當局者?”
“難道不是嗎?你一個愛慕蘇墨晚的還想自稱是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