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隱約聽見蘇墨晚的聲音從餐廳傳出來。
想起她受了傷,秦迪忙往餐廳去。
見人來,蘇墨晚吸了最後兩口草莓汁,心滿意足道:“怎麼就進來了,蘇墨琛呢?”
“他和墨閒哥談事去了。”
秦迪瞧她右手包得嚴實,心疼道:“還疼不疼?”
“小傷而已,好久沒活動筋骨,果然退步很多,要是還像以前一樣厲害,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現在也很厲害。”
秦迪想起肖薇插著水果刀的鮮血淋漓的手掌,仍覺得震撼。
“蘇墨琛到底怎麼說的?他什麼眼光啊,怎麼找了這樣的女人做女朋友?比你差太遠,他是瞎了吧。”
秦迪故作正經:“嫌棄就嫌棄,不準拿我來比。”
“拿那我來比,那女人也照樣比不過啊。”
蘇墨晚得意地笑了笑,“今天過後,那女人應該不敢找你的麻煩了,再有下次,我們殺她個片甲不留!”
也就是到了今天,秦迪終於相信她之前那些話,譬如常年混跡軍營,經常和敵軍沙場交鋒之類的,看來不是空口吹牛。
還沒等她想好要怎麼接話,蘇墨晚就起身道:“在這也是乾坐著,走咱們上樓,勞駕你幫我洗個頭,洗完再下來喝粥。”
她的手確實不方便。
秦迪應好。
兩人上樓,竟看見蘇墨琛已經坐在沙發上。
“墨閒哥呢?他不在嗎?”秦迪疑惑。
蘇墨琛解釋道:“我們已經說完了。”
這麼快。
秦迪有話要和他說,但蘇墨晚也等著她幫忙,“墨琛哥,你能等十分鐘嗎?我幫她洗個頭。”
蘇墨琛正要應,就見蘇墨閒從大開的臥室出來。
“要洗頭?過來。”
蘇墨晚看看秦迪,看看蘇墨琛,隻得‘識大體’‘有眼色’地走開了。
她不情不願挪到了蘇墨閒的房門口。
“你幫我洗?”
蘇墨閒看她一眼,示意她跟上。
等蘇墨晚回過神,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乖乖跟進了他的浴室。
蘇墨閒弄了個軟凳,擺在浴缸邊。
然後示意小神經:“坐這兒。”
蘇墨晚看明白了,這是要她把頭往浴缸裡伸,這樣水就流浴缸裡,不會把地上弄濕。
她依言坐了。
蘇墨閒拿了洗護用品過來,又拉了可移動花灑,他放水,試了試溫度。
“低頭。”
蘇墨晚乖乖照做。
這樣支著脖子,時間長了會累,於是她把手撐浴缸邊上。
被人伺候的感覺真太美了,自打十歲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不用自己動手洗頭。
蘇墨晚乾脆閉了眼,任由蘇墨閒輕柔地抓撓,昏昏欲睡。
等她感覺到不對勁,已經晚了。
“你……”
蘇墨晚又羞又怒。這老男人竟然坐她後麵去了,後背熱乎乎的,已經貼到他胸膛,隨著他胳膊動作,彆處也少不了觸碰。
“快好了。”
蘇墨閒給小神經抹了兩遍護發素,溫水一衝,柔順亮滑。
他撈過乾毛巾,先給小神經擦了擦脖子上的水,再把她頭發包了起來。
見小神經作勢要溜,蘇墨閒將人扯住:“去哪兒,頭發還沒吹。”
蘇墨晚打開他的手。
“等我喝完粥再來吹!”
實則,她是不想再讓老男人占便宜了,等喝完粥,去拉秦迪來給她吹!
小神經躲瘟神一樣跑了。
蘇墨閒想了想,剛才的舉動並不過分,一般的親昵,尺度正常,不過小神經是古董朝代來的,難免大驚小怪。
還沒問她洗不洗澡。
現在看來幸好沒問,不然在小神經眼裡妥妥成了色狼。
蘇墨閒出了浴室。
他準備給家裡打個電話,出了這麼大的事,要先和家裡通好氣。
手機落在了書房。
剛要伸手開臥室門,門就被從外麵打開了,小神經衝進來,急急忙忙把門關上。
逃命一樣。 蘇墨閒眼中浮上戲謔:“躲這麼快,看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