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晚腸子都悔青了。
現在被他抓了個現行,滿身是嘴都說不清,更冤的是,她這也叫占便宜嗎?
如果她這樣都能算是占便宜,那他昨晚那些叫什麼?!
不行,不能吃這種啞巴虧。
蘇墨晚裹著被子坐起身,有理有據道:“分明是你占我便宜吧!這是我的床,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誰讓你上來的?是你無禮在先!”
蘇墨閒也裹著睡衣坐起身。
“是你先喝醉了,本大少為了照顧人,才不得不屈居在此。”
“……誰要你照顧?”
“你說呢。”蘇墨閒淡定看著小神經,“口渴了誰給你遞水喝?尿急了誰送你去茅廁?”
“……”
粗俗!
她根本沒醉,口渴自己會下床去倒水,尿急自己會去……
罷了罷了,這個算他有理!
蘇墨晚故意抖了抖身上寬鬆的睡衣,而後一臉忿忿看向他。
“我裡麵的衣服,是你脫的吧!”
蘇墨閒眉頭都沒動一下,“不是我還能是誰?”
“……”
這麼理直氣壯?!
他一個大男人,脫女人的衣服合適嗎?竟然說得理所當然,豈有此理!
蘇墨晚回想起了當時的感覺,渾身驟起雞皮疙瘩,“承認就好!這才叫占便宜!和你比起來,我方才那樣算什麼!”
“本大少可沒有占你便宜。”
蘇墨閒看著小神經,正經道:“我不是和你說過,晚上睡覺之前要脫內衣,不然會影響身體健康,難道你搬過來自己睡之後,就把這些忘了?”
“……”
這種話說得這樣嚴肅正經,怎麼感覺怪怪的。
她當然沒忘。
聽他這意思,隻是單純為了讓她睡著舒服,沒有彆的歪心思?
小神經不說話,蘇墨閒做了最後的總結:“你喝醉了,當然隻有我來幫你脫,本是助人為樂,竟然被你如此懷疑曲解,算了,不和你計較。”
說著,蘇墨閒下了床。
“……”
蘇墨晚懵了。
怎麼形勢就這樣輕易倒轉了?明明是她有理有據把柄在握,兩句話的功夫,就變成了她冤枉人?
下床之後,蘇墨閒穿著睡衣就出去了,看樣子是回自己的臥房。
蘇墨晚開始動搖。
仔細一回想,除了偷親她之外,他昨晚,好像沒有彆的出格舉動了。
難道,真是她冤枉他了?
可偷親她這事兒是鐵板釘釘的!洗不白!蘇墨晚腦子又轉回來,不是她冤枉人,是她抖錯了把柄!
要是剛才直接指責偷親的事,他絕對解釋不了!
現在人走了,說什麼都晚了,蘇墨晚暗暗地想,等下次,下次他再偷偷輕薄她的時候,她一定給他揪個現行!
洗漱好,蘇墨晚去敲秦迪的房門,叫她一起下去吃早餐。
“怎麼樣昨晚?”
一打照麵,秦迪就問她,“是誤會呢,還是真欺負你了?”
蘇墨晚支吾。
按著蘇墨閒的意思,他認為自己清者自清,按著她的判斷,她覺得居心不良。
她不說話,秦迪就來了八卦的興致:“怎麼,昨晚回去之後,墨閒哥又對你動手動腳了?”
“這倒沒有!”
“喔,那就很明顯了,是你想多了,我就說墨閒哥沒那麼猥瑣,人品還是值得相信的。”
“……”
難道就她一個人不相信?
是她帶有成見,一葉障目了?不對,肯定是世人皆醉她獨醒!
“不說了,你洗臉了嗎?還要化妝啊?肚子真餓。”
秦迪道:“不化了,早上不用出門。”
“那你快點,我餓死了!”
兩人下去的時候,蘇墨閒已經在餐廳裡了,秦迪彆有深意擠眉弄眼。
蘇墨閒沒反應。
之前才爭執過占沒占便宜,蘇墨晚刻意避開他,萬一目光對上會很尷尬,所以她坐下之後就隻顧著吃了。
她吃早餐向來很快。
今天就更快了,沒彆的,就是不想多待,她能感受到蘇墨閒的目光偶爾投在她身上,這感覺怪彆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