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迪掩了被子，兩人躲到了被子裡笑個不停。
被子底下，蘇墨晚悄聲道：“這個罰抄名字三百遍，就是這麼來的……”
她給秦迪說了當時的情形。
秦迪道：“墨閒哥就是個變態，咱們以後還是彆說他壞話了，免得被逮。”
蘇墨晚不服道：“我說的不算是壞話吧？他大晚上外出，能乾什麼好事？在我們雲墨，晚上出門要麼是逛青樓，要麼是做賊去了。”
果然和她說話心情會變好。
秦迪慢慢給她解釋：“在我們這裡，晚上出門是很正常的，女人出門可以是逛街，約會，也可以是工作加班，男人多半是約會和應酬。”
這些蘇墨晚都聽不太懂，秦迪又給她解釋那些詞兒。
蘇墨晚驚訝。
“你們這兒的女人還可以出門乾活？”
“是啊，女人也可以養得起自己，有正經的工作，很多女人，還當上了大官。”
“我們那兒……”
這樣一對比，蘇墨晚就覺得這邊對女人真好，“在我們那兒，隻有窮苦人家的姑娘會去賺錢，或是賣身，或是賣藝，又或者去有錢人家做丫鬟。”
至於當大官，就更彆想了。
除非是女扮男裝，不然朝廷不會給官位的。
秦迪扯了扯她，“咱們還是說你哥，沒說完吧？”
“當然沒有。”
蘇墨白身上可以說的東西太多了，除了才學和功名，他還有萬裡挑一的容貌。
秦迪來了興趣。
“有多好看？”
“就是人家說的男生女相，比姑娘還漂亮，如果隻看他的臉，保證你看不出來他是男還是女。”
“哇，這不就是蘭陵王那一款的？”
“蘭陵王？這是誰？我沒聽說過。” 秦迪把自己有限的了解說給她聽：“蘭陵王就是男生女相，長得特彆好看，但他殺敵的時候很勇猛，戰功赫赫，為了不讓敵人因容貌而取笑他，每次上陣的時候，他都
會戴著一張恐怖的惡鬼麵具。”
蘇墨晚聽得有意思。
“那這麼說，我哥上陣的時候也得戴，不然會被笑話死。”
秦迪真想知道她哥是怎麼個好看法，可惜隻能空想了。
兩人一直聊到了一點多，看她打哈欠，秦迪才道：“咱們也睡吧，不然明天起來臉色不好，沒法化好看的妝。”
“行。”
蘇墨晚還沒和姑娘一起睡過，尤其是秦迪身上挺香，她忍不住往她邊上又擠了擠。
秦迪還以為是被子不夠蓋，把被子往她那邊挪了挪。
很快，兩人都睡著了。
大臥室裡。
蘇墨閒一邊看著畫麵，一邊和齊揚通話，“已經睡著了。”
齊揚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估計要在國外待很長一段時間，拜托你好好照顧她。”
“這個不用你說。”
蘇墨閒道：“等換了卡，第一時間告知我。”
“會的。”
上飛機之前，齊揚就要把電話卡給扔掉，這樣就能免於被追蹤。
兩人說完該說的，就結束了通話。
齊揚想給秦迪發一個晚安，猶豫到最後，他拔了卡。
——
秦迪把鬨鐘定在了六點半。
鬨鐘一震，她立馬就醒了過來。
第一反應，她下意識以為是齊揚給她打電話，等反應過來是鬨鐘，她在心底輕輕歎了口氣。
把蘇墨晚也喊醒，兩人一起去洗漱。
然後，秦迪真給蘇墨晚化了一個淡妝，因為還要吃早飯，她暫時沒給塗口紅。
蘇墨晚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左看右看，很不習慣。
“這樣……是不是白了點？”
秦迪給她擦了隔離和粉底，是比她原來的膚色白很多。
不過確實化了妝顏值更妙了。
“就這樣挺好，等我給自己化完，你就知道什麼才叫白了。”
秦迪本來膚色就白，上了妝之後簡直白到發光，兩廂一對比，蘇墨晚就沒話說了。
秦迪看了看自己腫成饅頭的腳踝，高跟鞋是穿不了了，隻能借了蘇墨晚的運動鞋穿。
蘇墨晚看慣了她穿高跟鞋的樣子，一下子矮了不少，有點不習慣。
看見秦迪的腳踝，她立馬關心道：“這是什麼時候弄傷的？敷點藥吧。”
秦迪說沒事。
“不怎麼疼，能走，墨閒哥估計等得不耐煩了，咱們趕緊下樓。”
蘇墨閒確實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聽見兩人下樓的聲音，他才讓女傭盛粥。
兩人一進來，就是光彩照人。
瞧著十分養眼。
蘇墨閒看了看小神經，然後宣布：“十分鐘吃早點，吃完出發。”
對於蘇墨晚來說，十分鐘實在是太寬鬆了，隻需五分鐘，她就解決完畢。
蘇墨閒道：“上去換一件外套，放在你床上了。”
蘇墨晚乖乖去了。
秦迪喝完粥，又拿了一塊麵包片來啃，啃著啃著，她問蘇墨閒：“齊揚上飛機了沒？”
“淩晨五點半的航班，現在已經在半路上了。”
以現在的超音速飛機，從京城到德國，隻需要8個小時。
下午兩點，他肯定就到了。
嘴裡的麵包片沒滋沒味，秦迪不想吃了，喝完一杯牛奶，她起身道：“我去外麵等你們。”
蘇墨閒也去了客廳。
小神經換完外套下來，左顧右盼。
“找什麼？”
蘇墨晚道：“那口箱子呢？”
原來是惦記這個，蘇墨閒道：“已經在飛機上了。”
到了飛機上，見秦迪靠坐在沙發上發呆，蘇墨晚趕緊湊了過去。
“你怎麼不帶衣服？聽說那邊很熱？”
“是很熱。”
秦迪告訴她，墨閒哥在那邊有彆墅，她一年要去海南玩好幾次，那裡有可以換的衣服。
“喔。”
蘇墨晚朝前頭的蘇墨閒看了看，心想，原來他不是瞎胡扯。
秦迪平日話多，但今天心情不好，她不想說話，就委婉地把蘇墨晚攆到了前頭去，說自己昨晚沒睡好，要補個覺。
蘇墨晚隻好去了蘇墨閒邊上。
蘇墨閒給她開了遮陽板，好讓她看看外麵的風景。
“坐裡麵。”
蘇墨晚依言靠窗坐了。
蘇墨閒又問她想不想看劇，一說起這個，蘇墨晚就想到了許雲凡。
本來她還想借著這次出去遊玩的機會，和許雲凡套套近乎，提早熟悉一下。
沒想到蘇墨閒那麼小氣。
他說許雲凡沒空，但她很懷疑，許雲凡再忙，也不至於大過年的還在演戲。
於是她帶了點語氣道：“不看了。”
蘇墨閒知道小神經是在發什麼脾氣，由著她發，他不搭理。
他沒反應，蘇墨晚就感覺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更不爽了。
但是她找不到台階下，隻得扭著脖子，一直看著窗外。
很快，飛機緩緩升空。
地麵漸漸模糊，飛機鑽入了雲層。
上次坐飛機是大晚上，蘇墨晚沒看清，這次她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更是驚訝。
居然飛得這麼高！
真的是上天了？！
窗外漂浮著朵朵白雲，一朵挨著一朵，無窮無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