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鬆了手，蘇墨晚立馬就慌了，使了勁兒地撲騰。
彆說，還真能撲騰起來，並沒有沉下去。
就是姿勢難看了點。
蘇墨閒等她撲騰累了才伸手拎人，“先休息一會兒。”
蘇墨晚頭發全濕了，貼在身上有點難受，她抬手想撩一下，想起什麼似的，趕緊又把胳膊放了下去。
雙手環在胸前，她不太高興地問：“要學到什麼境界才算學成？我又不用和人比賽，不用學得很厲害吧？”
蘇墨閒道：“不用，學得好看一點就行。”
“……哼。”
蘇墨晚不滿，她當然也知道自己剛剛的姿勢不好看，但學鳧水是為了什麼？總不能是為了好玩吧？
能保命不就好了？管它好看不好看！
等把那點不高興變成臉色甩完，蘇墨晚主動道：“繼續吧，早點學會早點上岸！”
蘇墨閒道：“不能再狗刨了，顯得土，沒見過世麵一樣，和身份不符。”
居然還嫌棄她沒見過世麵！
蘇墨晚不耐煩道：“那你來一次我先看看！”
蘇墨閒真給她示範了一下。
看小神經一臉欲言又止，蘇墨閒就知道光看是看不會的，但她又不好意思說。
朝她走了兩步，繞到她身旁站定，蘇墨閒分彆握了她兩邊手腕，帶著她胳膊在水裡比劃。
兩人挨得很近。
蘇墨晚的臉又紅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的後背時不時蹭到了他的胸膛……
她是真明白男女有彆了！
察覺到小神經有點跑神，蘇墨閒停了動作，微微低眸問：“會了？”
“啊？還沒有！”
“那就用心點。”
蘇墨晚已經極力控製了，但避免不了還是會偶爾跑神，在她看來，兩人這樣和‘赤身裸體’沒什麼區彆。
在雲墨，要是未嫁的女子被男人看了赤足，都能叫對方負責了，她這會兒和蘇墨閒都坦誠相見了……
她跟著二哥混久了，在軍營裡也認識不少真性情的男人，更是見識過好幾個長得特彆好看的男人，但都沒有此刻來得……
總之，蘇墨晚感受到了自己心跳的不正常。
她餘光偷偷瞄了瞄，蘇墨閒倒是神色如常，半點一樣也沒有。
或許，在他們這裡，真的不講究什麼男女有彆？
是她大驚小怪了？
莫名地，心底騰起了一股淡淡的煩躁。
忽然，一聲響，水麵濺起水花，直朝她臉上襲來。
蘇墨晚被打成了落湯雞。
額發黏在了臉頰上，她轉眸看蘇墨閒，不悅瞪眼。
“你乾什麼！”
“讓你專心學，像你這樣什麼時候才能學會？”
“學不會就學不會，我不學了！”
煩躁的情緒騰起，蘇墨晚轉身，習慣性地出掌，拍在了蘇墨閒光溜溜的胸膛。
這一掌帶上了內力，竟拍得蘇墨閒站立不穩倒進了水裡。
蘇墨晚有一瞬間的後悔，她忘了自己此時帶著內力。
但看蘇墨閒狼狽落水，她又高興起來了。
於是在蘇墨閒剛站起來的時候，她又朝水麵上劈了一掌，攜著內力的掌風竟然劈起了半米高的水花，全部襲向了蘇墨閒。
“讓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