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閒頓了頓,捏她下巴的手鬆開,手掌往側麵的牆上印了一下。
蘇墨晚震驚地看著眼前的牆麵漸漸亮起來,變成了平滑的鏡子!
裡麵,清晰地照出了她和壞人的身影!
這樣一看,壞人竟這麼魁梧,比她還高一個頭,她被頂在他和上等官瓷之間,動彈不得。
鏡子裡看,她嘴裡竟冒出白色的泡沫!
蘇墨晚又驚了。
“你……”
“彆說話。”
蘇墨閒捏她嘴巴,“張嘴。”
蘇墨晚從來沒這麼窘迫過,這壞人到底在對她做什麼,這樣一捏,她都流口水了。
為什麼會感覺涼涼的,他往她嘴裡放了什麼東西?
還有,他拿著這木棍一樣的怪東西在她嘴裡搗來搗去,怎麼看都挺……
“咳咳咳……”
小神經咳了起來,估計是嗆了沫子,蘇墨閒抽出牙刷,給她喂水。
“漱口。”
蘇墨晚一連漱了好幾口,蘇墨閒這裡沒有女人用的洗麵奶,隻好又拿自己的給她。
擠在她掌心。
“搓手,搓出泡沫往臉上抹。”
蘇墨晚暈乎乎的,腦子很不清楚,她快要被壞人折騰傻了。
好不容易走完洗漱流程,蘇墨閒把人弄到了客廳,傭人已經把紅棗粥和薑糖水送上來了。
他把小神經按坐下。
“先喝粥,再喝水。”
蘇墨晚嘴裡還是涼涼的,說不上難受,但很怪異。
這壞人老是擺弄她,她也是有脾氣的。
“你到底給我喂了什麼東西?我的牙,是不是要掉了?!”
這小土鱉。
蘇墨閒從來沒這樣伺候過人,當爹又當媽。
要不是她還有用,一秒不多留。
壞人暫時離開了,蘇墨晚摸了摸自己的牙,還是涼涼的,麵前擺著一大碗香香的紅棗粥,不管了,趕在牙掉之前,先把粥喝光!
等喝完,蘇墨晚才發現自己的牙沒事,好端端地長在她嘴裡,那股涼颼颼的、門牙豁了一樣的感覺也不見了。
等把薑糖水喝完,小腹也沒那麼疼了。
“喂……”
蘇墨晚小聲開頭,又收了聲。
她不知道壞人的名字。
蘇墨閒在書房,先是遠程會議處理了一下斯厲集團的公事,又接了二叔一個電話。
等蘇爸爸說完,蘇墨閒問了最重要的一點:“二叔的意思是,要把她放在我這裡兩年?”
聽出侄子話裡不太情願,蘇爸爸忙道:“二叔知道你手裡這麼大的生意很忙,給你添麻煩了,可咱們蘇家沒人了,墨琛墨函都在部隊裡,沒法把人給他們帶。”
頓了頓,蘇爸爸道:“你實在沒空的話,二叔還有人脈,可以另作安排。”
蘇墨閒本來要抽一支煙出來,又緩緩插了回去。
“我可以把她帶著外出辦事,絕不會讓她露臉。”
“那最好不過了!” 蘇爸爸感激,又道:“今年過年可以找個借口,但明年過年就躲不了了,到時候得把她帶回家看你二嬸,這段時間,你想辦法和她溝通,讓她學學墨晚,我這裡有一些
視頻和照片,等會兒給你發過去。”
蘇墨閒懂二叔的意思。
在事情解決之前,先拿小神經以假亂真,瞞過二嬸。
這,有點難度。
小神經病得不輕,或許,應該找個高級心理醫師來看看,給她進行心理乾涉治療,起碼先把她變回個正常人,這樣才能正常交流。
背後忽然有響動聲。
蘇墨閒回身,隻見小神經手裡拿著個相框,看得愣愣的。
蘇墨晚是從書架上拿下來的。
她摸了摸畫像,十分不可思議,居然有畫師能把人畫得這麼清晰,跟照鏡子似的!神乎其技!
見壞人轉過身來看她,蘇墨晚手裡捏了把柄,理直氣壯質問道:“怪不得你們一個個都認得我,原來是早有預謀!這畫師真了不得,你們花了不少重金吧!”
蘇墨閒不語,似乎被扯動了心底最深處的弦。 調整好心緒,他冷冷淡淡道:“把東西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