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手機裡傳來蘇爸爸的聲音:“墨閒,鑒定結果出來了,她真不是墨晚,和我和你二嬸都對不上,此事我會請大師來看,在這期間你看好人,這消息也絕對不能透露出去。”
“好的二叔,您要找哪位高人,我這邊有些人脈,是否需要我幫忙?”
“不必了,你生意上的事已經夠忙,給你添麻煩了。”
“二叔客氣了,我等您的消息。”
電話掛斷,蘇墨閒就看見了小神經瞅著他手機,一臉不可置信。
“千裡傳音?”
蘇墨晚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
蘇墨閒抿唇咳了兩下。
到底哪個山旮旯出來的?早晚要被這小土鱉憋出內傷。
念頭一轉,蘇墨閒道:“有消息了,我們和歐陽黎亭沒談攏,倒是和蘇墨白那邊談得順利,一個月後,他會拿十萬兩白銀來贖你。”
“十萬兩?”
蘇墨晚睜圓了眼。
蘇墨閒眉眼斜挑:“怎麼?你覺得自己不值十萬兩?”
“我當然值!”
蘇墨晚忽然就看見了生機。
蘇墨白很有錢,她知道的,十萬兩對他來說不算太多,他一定會來贖她的!
看她神色變了,便知目的達成。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你老老實實做階下囚,你逃跑一次,贖金就翻倍一次。”
翻倍?
蘇墨晚心下開始衡量,十萬兩還行,若是她敢鬨出二十萬兩三十萬兩,蘇墨白興許就不要她了。
捏緊五指,蘇墨晚咬牙。
“好,若你們敢出爾反爾,我做鬼也不放過!”
蘇墨閒又抿唇。
這小傻鱉,也太好忽悠了。
他試著給小神經鬆綁,果然,小土鱉老實了不少。
一看見她脖子,雖然沒聞見異味,但蘇墨閒還是渾身不舒服。
“你多久沒洗……多久沒沐浴了?”
蘇墨晚得了自由,轉了轉手腕,本著誠信交易的原則,她也不騙人。
如實道:“兩個月。”
“……你說什麼?”
“我說兩個月。”
看他臉色不太對,蘇墨晚眯了眯眼。
她鄙夷又自豪。
“這樣冷的天氣,兩個月沒沐浴怎麼了?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這樣的娘們,天天坐在家裡塗脂抹粉?老子可是戰場拚殺保家衛國的英雄!”
“你說什麼?”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嗬,一個男人把自己抹這樣白,你真比暗香閣的小倌兒還講究!”
不用去搜,蘇墨閒也猜得出來她嘴裡的暗香閣是什麼地方。
這小土鱉,竟把他比作鴨子?
一想到自己的床被她睡過,蘇墨閒立馬叫了管家來。
管家聽完吩咐有點為難。
“大少爺,這會兒五點多了,今晚怕是弄不好,耽誤您睡覺。”
換不了床,那就退一步。
“消毒,起碼三遍。”
管家忙點頭:“是,我這就去辦!”
床的事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解決小土鱉。
蘇墨閒叫了個女傭來。
“帶她去洗澡,好好洗。”
蘇墨晚不讓生人碰,蘇墨閒道:“一會兒她會伺候你,把身上的泥都搓乾淨,不然,贖金翻倍。”
動不動就拿贖金來威脅?
蘇墨晚氣不過,但明智地沒叫板。
女傭儘職儘責,真把蘇墨晚給搓掉兩層皮,蘇墨晚疼得齜牙,但這種時候要有骨氣,隻得悶不作聲。
搓完,她渾身都紅了,跟小乳豬似的。
這還沒完,蘇墨閒把人弄到了二樓客房,要她再泡半個小時。
他指著浴缸道:“一會兒躺進去,把這條腿搭上麵,不能沾水。”
然後,他又指著開關:“擰這裡放水。”
“不用你說,這種機關我記得。”
蘇墨閒拎過來一個瓶子:“這個,摻到水裡就會有香味,這樣按它。”
蘇墨晚小聲嗤:“老子又不賣身。”
蘇墨閒扔下人,關門出去了。
蘇墨晚看了看四周精美的壁畫,慢悠悠開始放水。
這浴桶真白,是上等白瓷做的吧?
放水的機關也做得很巧妙。
這些壞人,還真有錢。
蘇墨晚脫衣,搭了一條腿,躺進了浴桶裡,然後按著人家的要求,開始按那小瓶子。
按了好一會兒,裡麵還出東西。
太麻煩。
蘇墨晚往柄上擰了擰,居然真讓她把瓶蓋給擰開了。
水是溫熱的,泡著很舒服。
水裡竟然起了白色的泡泡,綿綿密密的,確實很香。
泡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越來越多,如浪潮一樣漫出了浴桶。
蘇墨晚這才驚覺不對,她自己也要被泡沫淹了!
大驚之下,她抓住浴桶邊緣要起身,卻發現浴桶滑不溜秋的根本沒法借力!
泡沫繼續高漲,就要淹過口鼻。
贖金都談好了,怎麼能在這種關頭被淹死?
蘇墨晚實在掙不出去,咬牙,大叫救命。
房門的隔音很好,蘇墨閒不是聽見她的救命聲,而是警報又響了。
小土鱉又在玩水?
蘇墨閒怕萬一不小心觸電,就開了客房門進去,誰知竟看見綿密的泡沫從洗漱間洶湧往客廳冒!
幾步奔到洗漱間門口,裡麵擠滿了泡泡,香味濃得能熏死人。
隻見一雙手在浴缸上方亂揮。
蘇墨閒迅速淌著齊膝蓋深的泡沫往裡,彎腰將滑不溜秋的人撈了出來。
蘇墨晚頭上臉上身上全是沫子。
蘇墨閒探手扯過浴巾,忙往她臉上擦,往她脖子上擦,往她……
就在蘇墨閒停手的同時,蘇墨晚喘過了氣,帶著怒火一把推開他,又趕緊捂住了前胸。
“想要我的命就光明正大打一場,暗地裡害人算什麼本事!陰險無恥的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