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不滿地看向上官清其,懷疑他是故意忽悠她過來。
上官清其拉了她就進府,走遠了幾步才低聲道:“好戲才剛剛開始,彆著急。”
看他說得這麼篤定,七公主又信了幾分,她回頭,隻見門口的兩人還緊緊抱著,一副你儂我儂的架勢。
被拉著又邁出幾步,七公主才後知後覺發現不對勁。
蓮城性子冷傲自持,絕不會在旁人麵前這樣表達情緒!
嗅出不尋常的味道,七公主立即低聲問:“他們兩個怎麼了?”
“說來話長,一會兒再細細告訴你。”
上官清其先帶她去見了右相。
一年半不見,右相還是老樣子,狀態好得很,也可能是這兩日姚謙書陪著的功勞。
兩個兒子都好好的,右相很欣慰。
見七公主猴子似的坐不住,右相笑道:“其兒,有話後麵再敘,先陪公主回宮吧。”
如此七公主反倒不好意思了。
她忙道:“不著急的,我們用過晚飯再回宮。”
右相知道兩人千裡迢迢回來,定然要住一段日子的,有什麼話真不急在這一時,便慈愛道:“你們一路上車馬勞頓也累了,先去歇會兒。”
這話音才落,就聽見了外麵有腳步聲,以及下人的問好聲。
扭頭一看,是姚謙書帶著蓮城進來了。
蓮城擦了臉,但眼睛還是紅的。
姚謙書一張口就道:“父親,這就是我和您說的蓮城,您先前見過一次的,隻不過那時候沒露臉。”
右相仔細一想,想起來了。
雖然上次沒見著臉,但看身姿就有印象了。
蓮城卻是被姚謙書的稱呼驚了一下。
隻是看旁邊的上官清其和七公主都麵色不變,她隻好將疑惑先壓下。
姚謙書笑道:“叫人吧?”
蓮城頭一次有些無措。
怎麼叫?跟著他叫父親?
她叫不出口。
兩個兒子和兒媳都齊聚了,右相很高興,見蓮城不自在,他又重複剛剛的話:“路上都累了,先去歇著,晚上晚宴再聚。”
上官清其半路上就先遞了消息,所以右相府早就收拾好了屋子。
姚謙書來得早,但也住的上官清其原先的院子,院子裡屋子好幾間,足夠幾人住了。
上官清其帶著七公主進了臥房。
姚謙書當然也一樣,他可不會讓蓮城單獨住一間。
“快坐。”
姚謙書殷勤地給她倒水。
蓮城接過來,眼睛卻看著他,姚謙書笑道:“先解了渴,一會兒我再慢慢和你交代。”
如今已經是三月下旬,天氣很熱了。
涼茶入喉,忐忑的心跟著冷靜下來。
“你方才,叫右相父親。”
姚謙書打算和她徹底坦白,所以剛剛故意在她麵前這樣喊,由這件事入手,後麵會自然很多。
“是,我和上官清其是孿生兄弟,我們的親生父親不是硯雪皇帝,而是右相,南宮麟是我們同母異父的弟弟,他才是真正的南宮家血脈。”
這個秘密太驚人,蓮城看著他,忘了反應。
姚謙書繼續道:“硯雪皇帝南宮傲知曉這些,所以才會將皇位傳給南宮麟,又給了上官清其攝政王之位,畢竟是一母所出的親弟弟,上官清其會儘力輔佐麟兒的。”
蓮城終於出聲:“那你……”
“先前不是和你說過,姚夫人使了計,我從小被她抱養,不僅我母親不知道我還活著,南宮傲亦然,直到去世,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本以為他的身世夠曲折,沒想到,折後還有折。
這算當世大奇聞了。
誰能想到,硯雪權勢在握的攝政王和襄王,竟是雲墨右相的親生孿生子?
不過,就算他不是南宮家血脈的真王爺,雲墨右相之子這個身份,也非尋常人能高攀的。
蓮城心中亂得很。
好在,她心裡一直記掛著一件事,思緒很快又回到正途上。
“你的病……”
重點來了。
不過,姚謙書怕她一下子承受不住這麼多,想先讓她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