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親家母誇自己兒子,傅夫人當然高興,高堂座上一片和樂。
拜完堂,外麵就開席了。
陸青瑤被送到了新房裡坐著,傅長歌有一大票狐朋狗友,他怕出去被他們拖得久了,讓她久等,於是揭了紅蓋頭喝了合巹酒才走的。
走之前,還讓她卸了妝吃點東西。
陪嫁的丫鬟小聲笑道:“大小姐,姑爺好體貼人!”
想到今日傅長歌編的那些酸詩,陸青瑤也笑了。
既然傅長歌不講究,她也用不著委屈自己,洗了臉之後,真的坐過去用了飯。
傅長歌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先是敬了一圈酒,而後被一群朋友輪番轟炸,很快就有點頭暈了。
狐朋狗友們還要去鬨洞房的,肯定不能把他灌得爛醉,看著差不多了,一群年輕人呼呼啦啦押著新郎官奔到了新房。
一聽那陣仗,就知道來了好多人。
丫鬟立馬慌了。
“大小姐……”
陸青瑤下床,她已經脫了繁複的嫁衣,三千青絲披散,身上隻穿著紅色裡衣,那裡衣做得合身,並不寬大,勾勒出玲瓏曲線。
床頭放著一杆早就備好的長槍。
“鬨洞房嘍!”
一群喝得半醉的酒鬼來拍門,傅長歌被推搡著擠在門前。
狐朋狗友們還以為要拍好一會兒,誰知,新房門竟開了。
隻見新娘立於前,手握一杆長槍,眉眼冷峻。
眾人頓時一靜。
傅長歌笑道:“我說什麼來著?這下子你們信了吧!快,誰說要鬨洞房來著?趕緊上前和我家夫人過兩招!”
“……”
眾人紛紛後退。
兵部尚書家兩位千金的剽悍,那可是人儘皆知!
陸青瑤震住了場麵,朝傅長歌道:“進來。”
站在傅長歌身後的人七手八腳推傅長歌,嘴裡道:“兄弟保重!保重!”
傅長歌被推了進去。
門一關上,眾人趕緊上前貼耳朵。
丫鬟把長槍拿走,陸青瑤將人扶到了床邊,傅長歌一屁股坐下,抱著她腰狗腿道:“娘子威武。”
陸青瑤睨他。
這應對之策,明明是他先前教她的。
外麵的人等了好久都沒動靜,紛紛在心裡鄙視傅長歌太慫。
就在準備撤退的時候,終於傳來了期待已久的隱隱約約的搖床聲。
眾人立時咽口水。
有人小聲道:“來,咱們猜猜長歌在上還是下!”
“不如來猜他能撐多久!”
“買定離手?”
“我押二十兩,一刻鐘!”
“你也太小看長歌了吧,我押兩刻鐘!”
隨著時間流逝,門外眾人驚呆。
“這……多久了?”
押二十兩那個傻眼道:“估、估計小半個時辰了吧。”
房裡。
傅長歌已經氣喘如牛了。
陸青瑤過了初時的難受,這會兒已經無所謂了,但還是問他:“你不累?”
傅長歌粗喘,吊著一口氣道:“隻要你答應不說‘物以稀為貴’這話,我就歇會兒。”
陸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