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謙書對茶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蓮城的身子好了沒有。
隨意問了兩句那藥茶,他就轉而問道:“最近可有好些了?”
已經幾日過去,蓮城不可能說一點好轉都沒有,於是她道:“好多了。”
姚謙書最喜歡聽這話。
他親自將琴撤了,讓丫鬟退出去。
這是準備上床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碰過她,仔細算來才十來日,感覺卻像是一兩個月那麼久。
姚謙書迫不及待了。
熄了燈火之後,一舉一動都格外清晰,蓮城知道再拒絕隻怕會惹他不快,就默默承受沒吭聲。
但肢體是騙不了人的,她本能的抗拒。
姚謙書感覺到了,便在她耳畔輕輕親吻,安撫道:“不會太久的。”
他的聲音是一貫的溫柔,有蠱惑人心的味道。
蓮城還以為他隻是哄人而已,誰知竟真的隻一回交戰就偃旗息鼓了。
姚謙書在床上從來沒有這麼‘乾脆利落’過。
她稍有不適,但很快就平複了。
姚謙書抱著人,心滿意足道:“累了吧?咱們睡覺。”
聽得出來,他心情非常好。
姚謙書睡過不少女人,都是風塵女子,要花錢的。他有自己的原則,絕不勾搭良家姑娘,因為他知道一旦睡了人家,就要負責。
而他睡過這麼多人,從來沒有女人能像蓮城一樣,讓他睡了還想睡,碰不著她就渾身難受。
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欲想,他從心裡就想要她。
這是喜歡。
所以,即便他還沒完全解渴,也克製住了,她的病尚未好全,他怕索求過度耽誤她身子恢複。
姚謙書清楚地知道,經過這幾日,她在他心裡的份量,非但沒輕,反而變得更重了。
他甚至冒出一個念頭:等把思君那丫頭掃出門,就把事情真相告訴蓮城,然後許她一個承諾——他不會再娶一個正妃回來壓在她頭上。
等將來她生下長子,他還可以考慮將她扶正。
這念頭把姚謙書自己都驚了一下,他猛然清醒,慶幸自己沒有在頭腦發熱的時候把這話說出口。
男人在床上容易糊塗,多半是意亂情迷的後果。
這承諾太重,理智讓姚謙書把這念頭收了起來。
靜安郡主還有半年就及笄了,不能再待在宮裡,逍遙王派了人來,將姐妹倆接回逍遙王府去。
靜儀小姐似乎舍不得走的樣子,望著姚謙書欲言又止。
姚思君作為襄王妃,很大方的道:“靜儀妹妹彆這樣,等往後有機會,再邀你過來小住!”
等人走了,姚謙書開始算賬。
“喊誰妹妹?人家年紀不比你小,還有,我隻說一點,你欺負誰都行,但不準欺負蓮城,也不準去她跟前礙眼添堵,聽見了沒?”
“礙眼?添堵?”
姚思君很不爽,幾乎要跳腳,“哥,我可是你親妹妹!你到底向著誰啊!她不過就是個妾嘛!哦不,現在連妾都還不是呢!”
姚謙書深知妹妹的性子,以前也縱著寵著,但這會兒不行了。
“你要是不聽話,不老實,這就把你掃地出門。”
“你說什麼?!”
姚思君可氣死了。
她與姚謙書做了十幾年的兄妹,如今也還是兄妹情,並無摻雜其他,但她確實吃醋。
以前哥哥是她一個人的,事事順著她,樣樣寵著她,這會兒冒了個蓮城出來,親哥就變後哥了!
竟還為了女人威脅她!
姚思君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