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之剛剛下衙一會兒,回到後院才要換衣服,聽了衙役的稟告就來相迎了。
“姚兄,快請進。”唐敏之道。
姚謙書沒打算留宿,就直言道:“不了,我是替傅兄來送信的,信已送到,唐兄收好。”
說話的功夫,他就已經把信掏了出來,朝唐敏之遞去。
唐敏之微訝。
“傅長歌給我的?”
他和傅長歌沒什麼交情,最大的可能,應是陸青瑤給陸青桐寫信才對。
姚謙書笑道:“是啊,傅兄不是說你們的婚期都定下了?想必是有什麼細節要與唐兄商量吧。”
等唐敏之猶疑著接了信,姚謙書便道:“我還要趕路回家,就不多留了,告辭。”
唐敏之道:“天色已晚,姚兄這麼著急?若不想留宿,用過飯再走如何?”
“真不打擾了,實在是歸心似箭啊,哈哈。”
姚謙書拒絕。
唐敏之不再相留。
蓮城隻從車窗遠遠看了幾眼,姚謙書沒喊她一起下去。
姚謙書折回來,馬車緩緩起動。
“還很遠嗎?”蓮城問。
姚謙書轉眸一笑,“累了?要不要靠過來?”
說著,他微微挪了挪。
蓮城拒絕他的調戲:“我不累,隻是有些餓了。”
“……”
姚謙書趕緊帶人先去晏州有名的酒樓吃了一頓,最後打聽客棧才知曉,此地竟有忘歸樓。
蘇墨晚的生意做得這麼好了?
姚謙書和蘇墨晚還算相熟,他準備一會兒去照顧照顧她的生意。
飽餐之後,姚謙書帶著人去客棧,果然生意不錯,又乾淨亮堂。
而且服務很不錯。
姚謙書叫了兩大桶熱水。
蓮城也好幾日未曾沐浴了,雖是深秋不怎麼出汗,身上到底不太好聞。
上房裡有屏風相隔,姚謙書在一頭,她在另一頭,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蓮城舒舒服服地泡了熱水澡。
長這麼大,她沒出過遠門,雖然是乘車,但也顛簸,渾身筋骨早已疲乏。
姚謙書洗完收拾乾爽了,才發現屏風那邊沒了聲音。
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心下驚疑,忙繞了過去,卻見蓮城靠在浴桶裡睡著了。
姚謙書鬆了口氣。
浴桶裡沒有撒花瓣,他實在無法目不斜視,艱難地轉開頭,將手搭在屏風上,他輕輕咳出聲,喊她名字。
蓮城頓時醒來。
有輕微水聲,估計是她將雙手環在了胸前。
姚謙書身上有點熱,嘴上倒輕鬆:“看來真累了,我先去暖床。”
到了床上,姚謙書就開始想心癢癢了。
他和傅長歌不一樣,他不重欲,但他也沒必要克製。
今晚,他想乾點兒什麼。
等了一刻鐘的樣子,蓮城才過來,她濕發半乾,隻穿了單薄裡衣。
姚謙書一把摟住了她。
“姚公子。”
蓮城沒有慌亂,隻是沒防備,過了初時的意外,漸漸淡定了。
姚謙書道:“我知道你一直不放心,不如今晚就告訴你,我是硯雪人,乃姚將軍的獨子,硯雪丞相是我舅舅,我和硯雪攝政王,也就是上官清其,我和他是很要好的兄弟。”
硯雪人?
蓮城心下微震。
就在她驚愣不知所言時,姚謙書把人弄到了床上,意圖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