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怕廖聖瓔摔倒，忙將她扶住。
廖聖瓔心頭除了有些微的慌亂，還有著懷疑。
她和沈穆的事，隻有自己和沈穆兄妹知道，丫鬟是不清楚的，她為什麼會問是不是沈穆的？
廖聖瓔對相伴了許多年的貼身丫鬟起了懷疑，但此時最要緊的，不是去盤問丫鬟，而是應付單巍。
她拂開兩個丫鬟的手，站得穩穩當當，“你們兩個先出去。”
兩個丫鬟是有點怕單巍的，從麵色上就看得出來，但她們再怕，也不會留小姐一個人麵對。
於是兩個丫鬟搖頭。
“小姐……”
“我叫你們出去。”
廖聖瓔語氣平緩，卻已經帶了不耐煩。
兩個丫鬟不敢再違抗，縮著腦袋，小心地越過單巍，跑了出去。
單巍看著她，暗暗咬著牙，腮幫子繃得很緊，看得出來，他很憤怒。
當時他沒有多想，還心疼她把自己掐傷了。
如今細細一回想，他終於明白她掌心裡的傷是怎麼回事！
她說，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也就是說，在跟他之前，她和那個沈穆睡過！
那次的落紅，是她弄出來騙他的！
她這麼著急地想要嫁給他！
她肚子裡的孩子……
單巍越想越覺得自己被耍了，他清晰地記得，在她說要嫁給他，在她說自己懷了身孕的時候，他有多高興，有多激動！
怪不得她當時說的是‘懷了身孕’，而不是說‘懷了他的孩子’！
她竟將他的深情，利用到這種地步，如此無情！
“廖聖瓔，你……”
單巍想罵人，但他發現自己罵不出口。
即便是生氣到了全身發抖的地步，他也舍不得罵她！
單巍用力握緊了五指，哢哢作響。
廖聖瓔並不害怕。
她知道單巍不會動手打她的，他不敢。
“單巍，我的確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那次弄了落紅給你看，是怕你生氣，那時候，我要救人，不能功虧一簣。”
如果單巍那時候知道她已經不乾淨，哪兒能甘心就這麼回來。
廖聖瓔有自己的考慮。
“所以，你早就和沈穆暗通曲款了？！什麼時候！”
單巍極力克製，卻還是帶了低吼。
廖聖瓔回想起那些事，隻覺得像上輩子一樣遙遠，同時，她也承認自己當時荒唐。
但她不後悔。
也不想騙單巍：“在山莊裡，沈穆走的前一晚，我給他下藥了，所以，我後來才離家去找他。”
單巍微不可察地晃了晃，好像腿腳有毛病的是他，而不是廖聖瓔。
“廖聖瓔，你竟如此……”
“沒錯，我是不要臉，咱倆半斤八兩，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廖聖瓔腿上開始麻了，她用左手撐住了桌麵借力，雙眸卻是一直緊緊盯著單巍。
“怎麼，你不服氣嗎？你不也強迫我了？彆把自己看得那麼清高。”
單巍激動道：“我沒覺得自己清高！”
廖聖瓔步步緊逼：“那你有什麼可指責我的？”
“瓔瓔，你不一樣，你是女人！你……”
單巍從小就知道她任性妄為，但他沒想到，她連自己的貞潔都能隨便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