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道:“很多時候,我都怨過你,最怨你的時候,是你逼我去琉夏。”
蘇墨白在她頸窩蹭了蹭,“我知道過去是我不對。”
這是要和她認錯?
樓千雪道:“都已經過去了,彆再提那些事。”
“好。”
回到府裡,樓千雪就去了書房,要給師承郢寫信。
她沒要人進來伺候,自己鋪紙研墨。
寫好之後,她就把信給了劉侍衛,讓他傳給天山派掌門。
想起書房裡那堆歪歪斜斜的紙張,樓千雪又返身走了進去。
她當時沒留意,現在想看看蘇墨白寫了這麼多紙張,都寫了些什麼字。
剛把一堆紙張挪到桌麵上,樓千雪就看見了抽屜最底下有東西。
是卷起來的精致帛布。
那肯定不是她的。
樓千雪猶豫,最後,還是拿了起來,抖開。
劉侍衛剛剛將信送走沒一會兒,就有人上門了,來人是藥王穀的陸師兄。
因為樓千雪在書房,劉侍衛隻得把客人帶去見他家閣主。
蘇墨白臉上蒙在布條,由羽兒拽著袍角帶出來的。
陸師兄看著羽兒笑了笑,往桌上放了一個很小的四四方方的錦盒。
“師掌門讓人送來的藥,剛剛到的,師父讓我給你送過來。”
蘇墨白一聽是師承郢送的藥,立即就道:“多謝陸師兄跑這一趟。”
等陸師兄一走,蘇墨白迫不及待帶著羽兒回了房。
他手裡捏著陸師兄給的小鑰匙,開開了錦盒上精致的小鎖。
錦盒裡,放滿了藥丸。
隻是,藥丸有兩個顏色,一種是青白色,一種是暗紅色。
兩個顏色的藥丸,數量差不多。
蘇墨白拿了兩個小瓷瓶來,按顏色將藥丸分開裝好。
裝完,他拿著錦盒看了看,果然在最底下發現了夾層。
打開之後,夾層裡躺著薄薄的一張紙。
蘇墨白打開,上麵果然寫了字。
隻見上麵寫著:一種解毒,一種治不舉,每日各服兩粒。
蘇墨白捏著紙,眉頭微蹙。
樓千雪給師承郢的信才剛剛發出去,如此看來,他不舉的事,師承郢是一早就知道了,都給他備好了藥。
這麼簡單的事,蘇墨白想想也就全明白了,是師承郢乾的。
他倒是不惱,隻是有些想不通,師承郢此舉是何用意。
單純地教訓教訓他?還是想挫挫他身為男人的自尊,讓他在樓千雪麵前抬不起頭?
蘇墨白各倒了一粒出來,羽兒在邊上看著,也想吃。
蘇墨白笑了,“一定是隨了你娘,怎麼什麼都吃。”
有了師承郢給的藥,從老大夫那裡買回來的,就先擱置了。
蘇墨白用過晚飯又吃了一次,等將羽兒哄睡著,已經是戌時末了。
樓千雪滅了燭火上床。
蘇墨白睡在中間,一邊是她,一邊是兒子,他輕輕挪了挪,離她近了些。
“你師父已經派人把解藥送來了,你那封信,白寫了。”
樓千雪還不知道這事,聞言,意外之餘,有點心虛,“解藥到了?什麼時候?”
“過午的時候,陸師兄親自送來的。”
“哦……”
樓千雪突然抓了他手臂道:“那你趕緊讓你的人把信追回來。”
“追回來?有必要?”
樓千雪鎮定下來,小聲道:“沒有。”
蘇墨白忽然湊近了,“你在信上寫了什麼?剛剛為何緊張?”
樓千雪躲開一些,“就是問了解藥而已。”
“真的?”
蘇墨白在她腰上輕輕撫了撫,像是撩撥,“那我怎麼還看見了彆的。”
樓千雪將他的手扒開。
“你看了信?!”
蘇墨白將手又放回去,連人也貼近了些,溫熱的呼吸就吹在她臉上,“不看怎麼知道你這麼急切。”
“……我急切?”
樓千雪知道他的意思,乾脆扭了頭不想搭理他。
蘇墨白抬腿壓住了她下身,“千雪,你怎麼想到會找你師父問藥?”
樓千雪不吭聲。
蘇墨白伸手,輕輕撫在她頸側,這動作讓樓千雪寒毛都起來了。
“你是不是知道,是你師父給我下了藥?”他在耳邊逼問。
樓千雪有點受不住,狠狠推他。
蘇墨白現在沒有內力,不太壓得住她,他索性下了狠招,樓千雪一下子就酥軟了,手上頓時沒了力。
“你師父還給我送了治這個病的藥,我已經吃了,要不,咱們現在就試試。”
樓千雪怕出聲會驚醒兒子,隻得咬了唇。
蘇墨白沒有貿然行動,他先醞釀,再試探,後來覺得有戲,便放了心。
就要進入正軌時,樓千雪輕輕哼了一聲,聽在蘇墨白耳裡,頓時激起了更澎湃的念頭。
那感覺太過強烈,遊走四肢百骸,最後,彙聚在某個地方。
這感覺有點熟悉,蘇墨白想起上次的情形,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瞬,身體不受控製地狠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