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適就散,挺好的。”
齊琳說得豪氣又灑脫。
她還是樓千雪認識的那個德妃。
“你呢?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那天晚上去了邀月宮,聽見安國公在你寢殿裡麵大哭,顯然是……”
齊琳笑了笑:“我這招,叫死遁。”
樓千雪好奇:“為什麼要這樣?”
“因為我爹。”
說起這些,便是深深的無奈,齊琳哂笑:“我爹嫌他是江湖出身,在朝中幫不上我家的忙,又說他年紀大,總之,就是不同意,母親還以死相逼,非要我進宮。”
大戶人家的婚姻,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樓千雪有些同情她。
至於年紀,樓千雪覺得那男人不算老。
不過,有天山掌門的例子在前,她還是問了一句:“年紀大?”
“三十而已,我覺得剛剛好。”
齊琳臉上泛著柔光,滿是甜蜜。
樓千雪將話題拉回正軌:“所以,你一早就決定和蘇墨白合作了?你每天都去禦書房,又往淑妃宮裡跑,是故意刺激她?”
“沒錯。”
齊琳笑著,又道:“不過,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皇上配合得也很好啊,與我形影不離不說,還天天留宿我那裡,而且,每到半夜就得偷偷摸摸挪地兒,天不亮又得挪回來,也挺不容易的。”
“你滑胎的事……”
“當然也是假的,我和皇上就好比青菜和蘿卜,一青一白,清白得很。”
齊琳笑笑,繼續道:“我不是在給誰說好話,實話而已,而且,你覺得不合適,我支持你走人。”
樓千雪沉默,好一會兒,她問:“那你以後不回國公府了?”
“先做幾年死人吧。”齊琳歎笑,“我爹現在都封王了,更看不上那誰了,回去也是自找沒趣。”
話說到這裡,好像就差不多了。
齊琳起身,和她告辭。
樓千雪道:“你也保重。”
“後會有期。”
臨出門的時候,齊筠忽然又站住了,她回身道:“對了,我家那個是新晉的武林盟主,若需要幫忙,你彆客氣。”
剛剛那個手挎兩包袱的,是武林盟主?
樓千雪終於笑了:“好。”
四周終於安靜下來。
樓千雪傷口疼,便沒有往床上躺,她那是貫穿傷,想要愈合,起碼得一個月。
呼吸都疼。
她按著傷處,想給自己倒杯水。
忽然間,有腳步聲蹭蹭上樓來,最後,停在了她客房外。
門被推開,吱呀一聲響。
樓千雪偏頭看去,手裡的杯子差點沒拿穩。
“墨晚,你怎麼來了?!”
她麵色蒼白,行動遲緩間還帶了幾分僵硬,一看,就知道不好。
蘇墨晚腿長,幾步就邁進來,張嘴就數落她:“當初讓你跟我走你不聽,吃大苦頭了吧?傷哪兒了?”
樓千雪道:“傷了心。”
蘇墨晚眨了一下眼,蹙眉,正經道:“嚴肅點,現在不是講笑話的時候!”
“沒講笑話,就是這兒。”
樓千雪指了指左邊心口,“被長鞭貫穿了,我以為會沒命的。”
蘇墨晚驚奇歸驚奇,卻沒繼續說這個。
她扶著樓千雪坐下,然後大義凜然道:“我哥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你不要他,很明智!”
廢人一個?
樓千雪怔了怔,心底莫名有點慌,蘇墨白依舊能牽動她的心緒。
雖然不想和他在一起,但她希望他好好的。 “墨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